无奈,也没有耐性与他迂回:“世子到底想说什么?”
李衡似乎难以启齿,沉默许久才道:“昨夜我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娶你。”
“啊?”西岭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左右我要娶妻,那便娶个最聪明的。”
“啊!”
“难得你对我如此上心,又是买画又是演戏。”
“啊?!”
“怎么,这不是如你所愿?”
“啊……”西岭月瞠目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事情的发展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怎么只会‘啊’?难道你不开心,不感动,不喜极而泣?”李衡接连笑问。
眼下西岭月只觉得欲哭无泪:“我是开心、感动、喜极而泣……但世子啊,你为何如此想不开,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李衡低笑:“对,我就是喜欢你这棵树。怎么,难道我配不上你?”
“不不不!是
我配不上世子。”西岭月是真的急了,往日的伶牙俐齿似乎都不管用,想了半晌,才道,“其实在这件事上,世子过于钻牛角尖了。”
“什么意思?”李衡不大明白。
西岭月斟酌着话语,诚恳地说道:“世上女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您让裴将军假扮成您,各家千金见了他自然要生出误会,芳心暗许。即便是您自己,难道看见美丽的女子不会动心?这些都是人之本性,您并不能因此下定论,断言她们是肤浅之人。我倒觉得您出的这个主意才是肤浅,是下下之策。”
“你说什么?”李衡脸色一沉。
生气了?那便让他更生气吧!西岭月这般心想,更加直言不讳:“夫人举办簪花宴原本是桩美谈,闺秀们与您提前相见也没什么,彼此大大方方的,也更容易情投意合。倒是您耍了这样一个手段,将所有人都否决了,还将错误怪到她们头上,未免有失公允,更失了男子气概。”
“我不过是打了个小算盘,您就这般生气,难道您算计她们,她们不生气?此事早晚会被拆穿,届时让她们知道堂堂世子找表兄来假扮自己,她们怎么看您?只会觉得您既小气又自卑,既多疑又狭隘,想必也不肯再嫁您了。”西岭月一边说一边摊手,“这下可好,您对她们有偏见,她们也对您有偏见,原本能成就的好姻缘,偏偏让您这
一个计策给搅黄了,得不偿失。”
她每说一句,李衡的脸色就越发沉一分,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