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就对我说过,他娶妻不看身份地位,只看是否合意。”裴行立劝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早早向他解释了此事,我想他不会在意的。”
“谁管他在不在意!”西岭月听完这一番话,更觉不安,猛然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包袱,“不行,我得赶紧离开!”
裴行立见她的表情不像伪装,便叹息一声,将包袱还给她:“如我所言,已经太晚了,眼下你是走不了了。”
“为何?”西岭月接过包袱抱在怀中,面露疑惑,“不过就是一面之缘,难道世子他非我不可?”
“若只是金山寺一面,他也许不会;但那日他去蒋府见你,你的所作所为,让他不会再放手了。”
“啊?”西岭月呆立当场,迷茫地问,“我……我做了什么?”
裴行立便将世子李衡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日在蒋府,他搬出夫人的名义相邀,你一再拒绝,
是不为权贵所动;他扮作下人遇袭,你出言关切,是不看尊卑待人;他匆匆回府,你让管家把箭带给他,是心细如发。世子说,这等品质世上难寻,他对你……极有好感。”
极有好感?西岭月简直哭笑不得,这在她眼中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到了世子眼中,怎就成了世上难寻的品质?她极力想要避开节度使府的注意,怎么到头来事与愿违?
西岭月在心中哀号一声,只觉得手中包袱变得千斤之重,蔫蔫地问道:“眼下我若逃走,会有什么后果?”
“你说呢?”裴行立睇着她,笑而不答。
“我的天!”西岭月长长呼出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出话来,耷拉着脑袋,心中绝望至极。
世子李衡连娶妻都要假扮仆从相看,是心机深沉;遇见她当日便查出她的住所,是手段高超;如今又派表兄来监视蒋府,是强势多疑……逃跑意味着拒绝,而拒绝这样一个人,西岭月能想象出自己的后果。
且不说自己逃不逃得出镇海六州的辖区,即便逃出去了,蒋氏夫妇怎么办?万一世子大发雷霆,他们夫妻岂不是死路一条?这可与自己料想的结果大大不同,蒋氏夫妇虽然想投机取巧,但也罪不至死……
一时间,西岭月只觉得大为头痛,死死攥着手中的包袱,想要找出个万全之法。
裴行立在旁看着,见她如此纠结,终是开口确认:“你真的不想当世子夫
人?”
“不想。”
“那你为何冒充蒋家千金?”
“为……为了盘缠,十二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