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怎么知道那是暗光锦?”
“因为,”西岭月眸中滑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黯然,“因为我家中经营蜀锦,从小耳濡目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布料能逃过我的眼睛。”
“原来娘子家中是做蜀锦的,可你为何会来镇海?”阿萝好奇地追问。
西岭月瞥了
她一眼,蛾眉蹙得更紧:“如今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还是想想我这身份如何瞒过世子吧!”
今日午间这一出,必定让世子李衡印象深刻。可当时是个僵局,西岭月自己也没法子,倘若她任由李衡刁难调戏,便会失了蒋家千金的闺誉,丢了蒋府的脸面;若是疾言厉色得罪了世子,往后他追究起来,更有可能查到自己是个冒牌货。唯独这般敷衍过去,虽说对李衡有所冒犯,但也不足以惹他生气。只要自己低调再低调,不去参加簪花宴,到时宴会上名门淑媛百花齐放,一旦定下了世子夫人人选,自己这个小插曲必定会被李衡抛在脑后。
这般一想,西岭月也算定了神,对阿萝嘱咐道:“你去找蒋公和蒋夫人,把今日的事如实相告,再劝劝他们,还是别让我参加簪花宴了。”
阿萝也知此事可大可小,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言罢便匆匆走了。
西岭月望着阿萝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看来蒋府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得另找法子进节度使府,可今日开罪了世子李衡,这可如何是好?
她边想边推开窗子,望着天边落日熔金的景象,渐渐陷入了沉思……
“西岭娘子,不好了!”不多时,阿萝一声惊呼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怎么了?”西岭月回过神来看向门外,便瞧见阿萝脚步匆匆地踏进门槛,还险些跌个跤。她心中的不祥
之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忙问,“何事如此慌张?”
阿萝跑到她面前站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方才……我去找老爷夫人,却……却遇上了……节度使府的人。”
节度使府怎么会找到这里?西岭月心中一沉:“他们怎么说?”
阿萝喘了口大气,扬了扬手中的帖子:“他们说……说是请您提前进府做客!”
提前进府!听到这四个字,西岭月脸色更沉,她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无非都是一些客套话,看不出什么端倪。
西岭月沉吟一瞬,追问:“蒋公和夫人怎么说?”
“老爷和夫人正陪着聊天呢,让我赶紧来找你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