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粮产这件事上,蒋连长一定是受到了暴击。
“安丰乡的农业生产为啥搞得这么好,”苟小小洋洋得意的笑了一下,“因为安丰乡的老百姓,选了我当生产队队长!”
韦旅长和石营长听得一怔。
郑国华无奈,“谦、虚!”
团长乐了,“韦旅长、石营长别见怪,这小丫头就这样,性格方面有些与众不同。”
韦旅长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他不疾不徐的问:“小姑娘,我想问问,今年安丰乡这七万多斤粮食,是咋生产出来的?”
“当然是地里种出来的!”
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韦旅长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一下,“我说的话没啥技术水平…”
石营长冷眼看着苟小小,“那你知不知道去年安丰乡的粮产是多少?”
“去年,三连驻扎的安丰乡,一连驻扎上田村和二连驻扎的柳树沟,平均粮产不到三万斤,三个村的粮产总和都没有今年安丰乡一个村里铲的多。这还不算油料的产量。”苟小小有条不紊的道,“我知道今年安丰乡的粮产成倍增长,让你们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事实上,安丰乡今年的粮产远不止这七万多斤。七万多,是我算出来的最保守的数字。”
“不可能!”
旅长和营长还没表态,蒋连长就用这三个字否定了苟小小刚才说的话。
这时,韦旅长和石营长交头接耳了几句。
“老石,你咋看?”
石营长看了一眼苟小小,尔后中肯道:“我看她脑子清楚,说话有条有理,不像是编瞎话的样子。但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安丰乡的粮产就涨了一倍多,我还是不太相信。”
韦旅长点头表示同意。
见两位首长仍半信半疑,团长给苟小小了一个台阶,“小小,你跟两位首长说说,这七万多斤粮食咋来的。”
当然是地里种出来的!
接收到郑国华的眼神,苟小小咽下这句话。
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若有所思起来。
蒋连长却觉得她是圆不下去了,有些幸灾乐祸,“咋啦,编不下去了吧!”
苟苟小小没有理会他,看向韦旅长和石营长,“两位首长都是农村出身吧?”
韦旅长点头,“没错。”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你们而言,应该不难理解。”苟小小喝了一口豆浆润润嗓子,接着说,“58年完成了人民公社化,人民公社的特点是一大二公,大就是规模大,一乡设一社。公就是公有化的程度高,土地的使用权和经营权都归集体。这种土地制度其实是有很大的弊端,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二连的粮产上不去,只要的原因就是受这种土地制度的限制,施展不开……”
听到这里,焦连长连点了好几下头,表示赞同,“对,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蒋连长瞪他,“你到底是哪头的!”
“蒋连长——”苟小小斜扬唇角笑了一下,“一连所在的上田村的粮产提不上去,最大的问题不在土地制度,而是在蒋连长身上。”
“你说啥?”蒋连长张大双眼。
苟小小完全不惧他,“蒋连长脾气暴躁,官瘾很大,有很强的控制欲,太个人主义,我听说上田村生产队的队长都要听你的。即便你不是很懂农业生产,你让生产队咋搞,他们就得咋搞,搞得他们对你敢怒不敢言。”
“砰”的一声,蒋连长拍案而起。
韦旅长变脸,喝道:“坐下!人家指出你的错误,你还不虚心接受!”
蒋连长秒怂,心中对苟小小仍是愤然。
苟小小继续她的演讲,“安丰乡、上田村和柳树沟,这三个村都有连队驻扎,每个连队都在帮村里的生产队搞农业生产,这三个村不缺劳动力,可很多人以为人多力量大,就知道蛮干。所有人都在这个大集体中,吃的是大锅饭,就算偷懒也会分到粮食,久而久之,滥竽充数的人越来越多。
我的思想是比较超前的,又担心安丰乡的老百姓一下接受不了太超前的东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旧的制度必然会毁去,新的制度一定会诞生。在新的土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