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丰乡报复她,她也不怕。
安丰乡可是远近闻名的地雷村,就怕他们没胆去!
夜凉如水,任良一下想起之前苟小过让他回去给她拿衣裳。
他不动声色瞥一眼穿着单薄的苟小小。
苟小小将双手插在牛仔短裤的口袋里,赤条条的小细腿暴露在夜风中。她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其实早就冻坏了。
她正跟李跃峰说笑,见他表情一怔,不由得向另一旁看去,眼前一晃,紧接着被一件带着体温的衬衫包裹住了上半身。
她看向任良,而任良将衬衫脱下来披到她身上之后,一派安之若素,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李跃峰也想表现一下,可他一脱就露点了,想想还是觉得不要影响市容的好。
“你们今天晚上住哪儿?”李跃峰问。
“军属大院。”任良简短道。
苟小:“大魔王还在那儿呢。”
李跃峰震惊了。
任家在军属大院的那套房子,就一个里间和一个外间,里间一张床,外间一张床,分别是任良和任冠行的起居室。
就算那屋里有两张床,任良和苟小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不发生点啥,实在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不行。
李跃峰觉得自己得看紧点,以免任良犯行为上的错误。
就算他能阻止任良犯行为上的错误,他还能钻到任良的脑袋里阻止他犯思想上的错误?
李跃峰跟任良和苟小小二人回到军属大院。
隔着门,大魔王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闻到熟悉的气味,叫的那个欢啊。
任良还没把门完全打开,大魔王就从门缝里钻出来,在苟小小身边直打转。
屋里一片漆黑,开灯的绳子在屋内。
任良走去开灯,脚下踩到一个不知啥东西,差点儿被绊倒。他一拉动绳子,灯光一开,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直接愣住。
床单支离破碎,被拖到地上,上面还有两坨不可描述的东西。好好的枕头被撕烂,褥子被扯烂,满地都是棉絮。衣柜的门大开着,然而柜子里空空如也,所有的衣服都被拖拽出来。床腿儿被啃豁了一大块,上头还留有某种兽类的齿痕…
眼前一片凌乱,都不如此时此刻任良内心的凌乱。
看到屋里跟遭了贼似的情形,李跃峰呆在门口,明白咋回事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谁干的!?”任良咬牙切齿的暴喝一声。
谁干的?
这还用问么。
当然是拆家小能手,大魔王了。
叫你出去浪不待老纸,老纸就要拆你家报复你!
苟小小伸头看了一眼屋里,立马缩回脑袋。
真是惨不忍睹啊。
她小声质问大魔王,“你干的?”
见大魔王不否认,她轻轻抽了一下它的耳朵,以示惩罚。
大魔王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委屈的哀鸣着。
大魔王把人家家造成这样,身为大魔王铲屎官的苟小小不能对人家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探头探脑的看向屋里,尴尬的笑道:“要不你俩先到院子里坐会儿,我收拾干净,你们再进来。”
李跃峰说:“别费那事儿了,这都十一点多了,等你收拾完,今天都过去了。明儿我让我们家阿姨过来收拾,今天晚上,你们就去我那儿睡吧。”
不等苟小小回应,任良便拉灭了灯。屋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眼不见为净,他不想看到大魔王的杰作。他这么做,也算是同意了李跃峰的提议。
李跃峰的父母出差,姐姐也在外地,家里就他和照顾他起居的阿姨。
见少爷领了个除任良以外的朋友来家里过夜,阿姨挺意外的。她更意外的是,少爷没让这位新朋友睡客房,直接把她安排到了他姐姐李水仙的房间。
李跃峰把苟小小带到他姐姐李水仙的房间,向她臭显摆他姐的化妆台。
“我就说我姐房间里瓶瓶罐罐多的很吧!”他拿起一瓶香水,朝苟小小身上喷了一下。
被香水的味道刺激到,苟小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