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那东西扎在屁股上很疼!
疼死我了,知不知道,主人!
你就知道心疼钱,不知道心疼我!
“叫叫叫,瞎叫唤啥!”苟小小指着它,恨铁不成钢,“打个针把你害怕成这样,瞧你那点儿出息!”
安医生从兽医所出来,对苟小:“我带你去看看李老实他们昨天拉来的犬吧。”
苟小小略微思索一下,问:“你们军犬队,有多少像赛虎那样退役下来的老犬?”
“不多,就六七条吧。”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安医生感到很意外,“你对这些退役犬感兴趣?”
苟小小如实道:“也不是说对它们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军犬队是咋处理这种退役下来的犬的。”
安医生不由自主颔首,神情蒙上一层莫名的感伤。
他一路走一路说:“很多退役下来的犬都功勋卓著,它们是国家的功臣,是老百姓的守护者。国家和老百姓只记住它们曾经立下的战功,不会关心它们将来何去何从。
很多军犬队不负责任,把退役下来的犬老的不能动的犬都用没人性的手段处理掉了。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军犬队没有条件给它们养老送终。
别看我们刘队长得五大三粗,其实他是很有爱心的人。他一直私掏腰包资助这些退役犬,花钱给它们吃喝花钱给它们看病。我们军犬队的条件和环境你也看到了,粮食、犬舍和训练器材都是为正服役的军犬准备的。退役犬的宿舍很简陋,吃的也跟它们不一样——”
退役犬的每间宿舍比猪圈还小,遮风挡雨都满足不了,四处杂草丛生,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每条退役犬都病殃殃的趴在宿舍里。从它们等死的状态中,苟小小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无可恋”。
看到它们晚年如此凄凉,谁能想象得到它们年轻时也曾有无限风光!
在这片荒芜的“养老院”中,它们没有得到它们应得的优待,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唯有在此等死。
谁又能从它们绝望如死灰的眼底看到那份不甘与缅怀?
看着它们,苟小小心塞又心凉,心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的几乎让她窒息。
苟小小声音低沉:“赛虎刚到三连的时候,跟它们一样。”
一向话多的安医生,却不知该如何接这样的话。
看着荒园里的这些退役犬,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同时也感到歉疚。他能为这些老犬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正当安医生心中充斥万千感慨时,苟小小回眸望着他,又拿赛虎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