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容易的事。她不改嫁,不是她嫁不出去,是不想改嫁。”
洪大夫笑嗔她一眼,相信她的眼睛跟嘴巴一样毒。
“不说你闫嫂子的事儿了。”洪大夫看着苟小小,把话题转到任良身上,“良子的事儿,你打算咋安排?”
“他——”苟小小仰脸儿看向天花板,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的乱瞅,开启了装傻的模式。
洪大夫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儿扭正。
对着洪大夫板着的脸孔,苟小小老实的正襟危坐。
“洪阿姨,我正儿八经的跟你说,那小子…”见洪大夫目光如炬,苟小小打了一下嘴,改口说,“你这侄子欠练。只有更正规的部队,才能把他培养成他想要的军人模样来。驻扎在安丰乡的连队,就是一帮庄稼兵——不、正、规。说得再明白一点,他们就是上级派到这里来的炮灰。”
“你这是啥意思?”洪大夫听得不太明白。
苟小小更明白的跟她解释:“安丰乡是有名的地雷村,年年都要死不少人,正规的部队,谁愿意往这儿来?来这儿就等于是送命!派一帮不正规却挂着正规军牌子的庄稼兵来这里排雷,那一个连队里懂排雷技术的有几个人?
这个连队不行,再派下个连队来。这就跟愚公移山的道理一样,一点一点排雷,不管花多长时间,总有一天会把安丰乡周围雷区的地雷排完。说好听了,这叫前赴后继,难听了的意思,洪阿姨,你自己领会吧。”
洪大夫细思恐极,张大眼睛看着她,“小小,你也把这个世界想的太黑暗了吧!”
苟小小把她手里的扇子抢过来,哼笑着说:“哼哼,事实如此。不信你就等着看吧,军犬扫雷班这事儿,不可能会那么顺利。”
成功的绕开了任良这个话题,苟小小露出得逞的小微笑。
☆、第255章 坑深255米 事与愿违
第二天,闫氏来洪家找苟小小。
她坐苟小小对面,话还没说一句,就开始痛哭。
她来的时候,苟小小就发现她双眼红肿,没想到昨天她向闫氏坦白连长的病情会惹她这般伤心。
看来,闫氏对连长的这份心,比她想象到还要真还要深。
苟小小给她倒了杯茶。最近天热,又干燥。希望这杯茶能把闫氏流失的水分给补回来。
闫氏哭了半晌,见苟小小一句安慰话也没有,就傻坐那儿看自己哭,有些没好气的嗔着她。
闫氏哽咽着说:“我昨天去找他了。”
苟小小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去找连长求证啦?”
闫氏果然是性情中人,这雷厉风行的性子,真真叫人难以望其项背。
闫氏抹着眼泪,见苟小小不追究她再三叮嘱的事,心中不禁对这闺女的好感加深几分。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澄清,“你放心,我没有跟他讲是你告诉我的。”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苟小小脑海里浮现出刘艾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来。她可算见识到了——刘艾的性子随她这婶儿几分,却没有像闫氏这么好说话。
闫氏又哭诉:“我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我就问他为啥不同意给我搭伙过日子,可能是我把他逼急了,他才告诉我他快…”
快死了。
说到此处,闫氏心中一痛,又悲悲戚戚的哭起来。
看着悲痛伤心的闫氏,苟小小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去想象闫氏把连长对话的情形,可是她忍不住啊…
统领一个连队的堂堂连长,被村里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堵得无路可逃逼得无路可退,那画面,一定很生动。
苟小小知道这时候应该安慰闫氏几句,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啥好。
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种说烂的梗,在她看来很搞笑,并不适合眼下的气氛。
节哀顺变?
可连长还没死呢!
傻瞪眼看着连哭都有一种让人揽进怀里呵护心疼的韵味,苟小小好像听见身体里的一道柜门打开的声音…苟小小吓得打了个激灵,她可以正儿八经的跟大家保证,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苟小小安慰闫氏:“嫂子,你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