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说……松阳道长与我说过,菱美人那孩子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一旦降生怕后果凶险,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状况,皇上钦点你去,你可万万要找个托辞蒙混不去,依我看,说病了最好……最好提前几日就开始称病……这样怕你把病气过给主子娘娘,自然连提都不会提你……”
“这……”冯太医犹豫一阵,“云棠妹子的话自然是非常可信的……可……还想冒昧的问一问,美人的胎……到底是怎么了?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这事也是,既然都跟他这样说了,又有哪个不好奇的?云棠想了一想,若是告诉了他……到时候若真把他牵扯进去,也好叫他随机应变,只好招了招手,待冯太医把耳朵凑了过来,才悄悄跟他提了几句。
听她说完,冯太医那脸色瞬间不太对,也是,毕竟他们都是正常人,哪里像她?整日这个鬼那个鬼见的多了,只好无奈叹了口气,“姐夫大概也觉着奇怪,可事情就是这般,姐夫相信我就是,我与荣姐姐姐妹一场,若是能规避祸端的地方,我自然是要提前告诉你的。”
冯太医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解释,“我又哪里对云棠妹子有一丝怀疑,只是实在是见识鄙陋,倒不知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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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想到的是,云棠刚与冯太医说完没几日,采菱就要临盆,是个半夜,所有值班的太医都被拎了过来,冯太医本也在值,却不知怎的忽而头痛难忍,只好留在了太医院,好了一些,才被内侍送回家去。
云棠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紫兰殿,她这个身份,本不该过来,可大家都知道她们俩的情份,倒也没人多说什么。
毕竟都说产房是个晦气的地方,若不是关系极好,谁愿意往进凑?
来到的时候,采菱已是疼的面色煞白,虚汗将身上的衫子浸地瓜瓜透,宫里专管接生的稳婆正一个劲儿的叫她用力,床帏外还跪着个花白头发的太医,正肃着颜面听着里面的情况。
老太医的身后还跪着几个年轻一些的,却也是人近中年。
云棠忽然有些愧疚,她帮的了冯姐夫,却帮不了他们,可毕竟她没有三头六臂,她也不过是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小人物。
闭了闭眼,不敢再想太多,只好拽住采菱的胳膊,“菱儿啊,坚强一些……我来了,你莫怕……”
听她来了,采菱才瘪着嘴哭出声来。
从前都是云棠哭,采菱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