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棠冲出重围。
云棠走的太慢,谷夏只好将她抱起,施展鬼魂特有的脚力,转瞬之间,喧闹已经被抛地极远。
谁的心思都有破绽,找到孟隐心思的破绽,就是这困境的出路!
这是当务之急。
可这么大的地方,哪来的破绽?什么是破绽?这也太抽象了些。
云棠这才发觉自己仍被谷夏抱着,而自己正抓着他衣襟,忙放开手来,又发现上面的宝相花暗纹都被自己抓皱巴了。
两人虽是极为熟悉,可毕竟一个大姑娘,被男人这般抱着,真是极不好意思。
“咳咳……”干咳了几声,待谷夏反应过来,却没什么效果。
只得挣了一下,“鬼爷,你胳膊可累?”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只顺手把云棠撂在个平坦处,环顾着四周,“破绽……他那样的人……会有什么破绽呢?”
云棠眼巴巴看着他,想起他见孟隐的反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谷夏仍在四处观望,“上官珝,袁天罡的嫡传弟子,太史局灵台郎,其师便极通占星推背,以预言武氏将取代李氏江山而一举闻名,上官珝继承其师衣钵,也是极善断言预测,极受武后、中宗、睿宗的待见。
“武后?他师父的预测差点要了武后的命,他还会受武后的待见?”
谷夏莞尔一笑,她这个年纪,虽是心思机敏伶俐,却也还是不够沉稳,“要想在这漩涡中存活下去,更需要的不是睚眦必报,反而是知人善用,善假于物,这般奇才,收于自己的囊中,便是一把利器。”
云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他的师父我倒是有所耳闻,民间已传成传说了,倒不知是叫这个名字,想来有这样的师父,徒儿必也不差。”
“是不差……甚或说,论城府谋略,更甚于其师,这样的人心高气傲的很,必是不屑于做池中之物的……可惜他这一生终究只是一枚棋子,这便是他的宿命了……”
“他……做了什么?”云棠疑惑的问。
谷夏摇了摇头,“有的人啊,你无需知晓太多,只消看看他的眼神气态,就大体知道是个什么人了,不过你若问他做了什么,倒可以讲与你听……”
☆、桥陵
“但凡参与权谋争斗的,都得或主动或被动地选择自己的队列,若是站对了,便是平步青云,若是错了……便是万劫不复,只说上官珝这人,历经中宗、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