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是国子监的博士,中宗党裴粹,跟中宗皇帝的私交也是甚好,懿德太子李重润与裴家女儿裴秀的生年相仿,甚是那太子妃的位子,也是留给裴氏女的……若是没有武后的政变中宗被贬,估么着那裴秀就是懿德太子的太子妃了。”
“熠王也喜欢这裴家的姑娘?”不知道为何,在得知了这么些熠王的事后,她突然有些了解了这人,她知道,能叫他豁出性命去护送的,唯有他自己心爱的女孩。
松阳乐了,“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熠王李重汐,那人平日里伶牙俐齿,毒舌不饶人,真个遇到了自己心坎子上的事儿,反而是个闷葫芦,他真正想的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不过不管那熠王心里头对裴家女儿是何种的感情,可那裴秀一心嫁给懿德太子李重润却是一定的,武后登基之后,把一众大臣带去了神都洛阳,估么着也就是那时候,熠王才与她相识的。”
“那这裴秀又是何以如此恋上懿德太子?按道理讲,两人接触的机会不多,再者说来,既是爱恋懿德太子,又何以由熠王护送?何以叫熠王丢了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棠有些讨厌这裴秀,更有些怜悯这素未谋面的熠王,难道只因着他对她的特殊感情,就能肆无忌惮地加以利用?这般说着,连拳头也不知不觉攥了起来,莫名的怒火在内心中燃烧。
“她与懿德太子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因何对他如此痴恋,贫道也是不知,至于熠王如何死的……据说是武后下令,被毒箭穿了心,我不知道为何武后会对自己一向中意的熠王下了毒手,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否真的是武后……不过我知道,那熠王没什么可怜,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此生的知己,他死了我伤心欲绝,可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需要谁怜悯,更讨厌谁怜悯,只要他随了心他选择了此路,他问心无愧……就好过其他……”
他能如此豁达,云棠却没那么乐观,这故事听的她心里头有些发闷,一时不知如何疏解,这样的结局对宫中之人来说已是平常,可为何,唯独这个熠王,这般叫人心疼呢?
正巧这时候李连忽至,先向独孤婧行了个礼,“儿臣拜见母后,我现下来……是有急事要与姚大人讲,怕是要打搅了娘娘的正事,实在是万般抱歉,还请母后见谅……”一边说着,一边却往殿中走来,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带走了。
云棠这才从刚才的感触中解脱出来,瞪眼盯着李连,这冤家,现下又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她与他的关系,恐怕事情要麻烦,思索的时候,李连已是凑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拉着她腰间的系带,也不知是什么事忙成了这样。
却见独孤婧停顿了一阵,后才弯起嘴角牵强一笑,“既然是要事,那姚大人就跟他去罢……忙完了早些回来,只别忘了本职就好……”
这话已是带了些不耐,可这头李连又拉着她衣带不放,云棠也只得和众人告了个辞,跟着这混人出了殿去,一直走了许远,确定了那些人听不见了,这才甩开李连手掌,怒目而视,“李连!我不似你!在这宫里头走错一步都会落人口实,怎能跟你一般如此胡闹?”
本是气急,却见李连一脸的颓丧,只幽幽地望着自己,又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往怀里带,云棠也有些怕了,声音也不由放的柔和,“你……怎么了?”
李连在亲吻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头顶上呜呜地响起,“这些日子我一直不曾来找你,却不是因为别个,我现已十七,按照别的皇子早就该娶妻,这些日子,父皇又催了我的婚事,还是那兵部曹大人家的女儿……”说到这里苦笑一声,“那曹家女上次见了我那般,曹家竟仍愿将女儿嫁我,恐怕都是为着个利字罢了……”
终于把云棠放开,轻轻捧起那细嫩的小脸,心尖倏地一疼,“怎么了?别哭……”手掌笨拙地朝那脸上碰去,想要抹掉那叫人心碎的泪珠儿。
却被云棠一把拍掉,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作何感想,那不是他的错,她明白,可她还是委屈的厉害,她想象不到,自己要看着他穿着喜服,去迎娶别的姑娘!错了错了,还是怪他,若是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何必又来招惹了她?!
“李连,我们该怎么办啊……我……我们开始就不该开始,从来就不该认识……我就知道,这才是最好的……都怪我,怪当初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