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贞,你也同意他们说的?”
隐贞眨巴眨巴眼睛,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姐姐,师父叫我去给你带路到伏妖塔,谁知你竟知道其中门道,我还不知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将巫女放走了。”说着竟用手背开始抹眼泪,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这玄同子竟然这么厉害,能把稚龄孩童带的这般虚伪狡诈?
玄同子又接着添油加醋,“陛下,那伏妖塔是前人用了阴阳八卦之学,费尽心思打造出来的,寻常人根本不会懂得,可姚大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独孤婧本站在云棠面前,此时却后退一步,凤眼望向皇帝,“陛下,她放走了孙茹,可见这两人有关联,再加上她竟懂得这些东西,不会她其实也是……”
皇帝拍了拍独孤婧肩膀已示安抚,自己上前,“姚云棠,朕再给你次机会,你与孙茹是什么关系?”
云棠本泪眼模糊,此时却觉得有些讽刺好笑,“易经八卦乃天下之通理,人人都可探知其中奥妙,会这就是巫女?若是这般,那这道貌岸然的玄同子不也是巫者?再者说,即便我真与孙茹是同伙,我为何还要先助娘娘将之绳之以法?我是有病不成?”
这话说的太呛,皇帝皱了皱眉头,他又怎会不觉此中矛盾?可国师大人一向洁清自矢,说的话也是极可信的,这期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然而关系到整个宫廷的安生,无论如何不能大意……
“国师,此事貌似还有蹊跷,可这姚云棠……到底不能确为巫女,还是先关押刑部大牢,还请国师派两个弟子,到刑部帮助看守。”又瞧了瞧云棠,“姚云棠,此事若是有冤,朕也会还你一个清白。”
云棠无话可说,倒是玄同子,微微作揖,“臣遵命,请陛下放心就是。”
被带下去之前,云棠狠狠瞥了眼玄同子师徒,她突然想起孙茹瞥了自己的那一眼,越来越觉得这场景如此的相似,她甚至觉得今日之事与当日之事必有关联,可孙茹那厮到底是通过什么法子,让玄同子诬陷自己呢?
感觉到那些人压着自己的肩膀,云棠耸了耸肩,环视一圈,“不用压我!我自己会走!”
刚出门就瞧见了匆匆赶来的李连,李连似是极气,一双极有棱角的剑眉紧紧皱起,先是呼喝一声,“慢着!”又趁着众人怔忪的关头拉过云棠,迅速护在自己身后,怒目圆睁环视着四周,“叫我看看,谁敢动她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放心放心,不会虐的,俺会还云棠一个清白!
☆、谷夏
见李连这样,众人更不知如何下手,这丫头怎么恁地厉害,叫这位主儿如此护着。
“李连,不得胡闹!”伴随着皇帝一声呵斥,大家伙儿又纷纷瞧着延英殿的门口,反应过来后才全部跪地,大声喘气都不敢了。
独孤婧这个嫡母还算称职,连忙缓和父子矛盾,摸了摸皇帝的胸膛,“陛下别气,先听听孩子怎么说。”又看向李连,“连儿,你作何要护着这巫女?”
李连却对她的态度甚是不屑,“她是我朋友,怎么就成了巫女了?”
皇帝更气,手指着李连,“竖子!如此皇子,如何担当重任?”
李连则是讽刺一笑,仿佛这就豁出去了,“你当我……”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阻止住了,云棠仰着头,一只柔荑堵住了他要说的话,神色凝重认真,眼角挂着眼泪,“今日你为我做的,我会一直记得,今日就叫我跟他们走吧,于你于我都好……”
李连只感觉到心尖一颤,是啊,他怎么如此的糊涂,只听说她要被带走就匆匆赶来,这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男人保护心爱姑娘的本能,却忘了该从长计议,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深深凝望着面前的女孩,轻轻揩去姣好容颜上的泪花,而后又交代了几句,“你放心,我定会给你清白,你先去,什么也不要想,只等着我便是。“这才慢慢倒退,直到远离,看着那些人重新把云棠带走,这才给那个作为他父亲的人重重跪下,“父皇,是儿臣唐突了,姚大人是儿臣的知心之交,今日得知她出事,这才失了分寸……”
皇帝静静瞧着自己的第六子,他是崔贵妃生的孩子,崔贵妃年轻时性子豪爽,他也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将她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