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追问,“他说他去见了长安的妻子?”
顾百川擦泪,“正是,可他妻子不想见他,他在长安逗留了几日,我替他去找,才将她约了出来。”
丁泽疑惑,“凤伽异去找和你去找相隔了几日?”
顾百川微想了想,“当有三日。”
“三日……你一去她便答应了?”
“正是……”
丁泽皱起眉头,“那他妻子现在何处?”
顾百川叹气,“早不在了,伽异走后,又过了几日,她就口吐白沫死了,该是服毒自杀。”说着又觉不对,“丁先生,你是说?”
丁泽也没再回答,又过了一阵,才又出言,“顾先生,凤伽异在长安的妻子,是宗室的女子?”
“是,是薛王李业的女儿,乐泉县主。”
“乐泉县主……”丁泽思忖了一阵,又急急忙忙跟顾百川道别,拉着云棠回去了。
☆、回宫
丁泽回到住处,立即研磨执笔,叫人快马加鞭往大明宫送了一封密信,这些送信人都是皇后亲自安插进来的,用不着他们费心,所以天色刚暗,书信就送到了皇后的蓬莱殿。
蓬莱殿中,皇后独孤婧刚刚拆开密信,只略扫了一眼,就是面色大变,一双凤眼中充斥着恐惧与失措,呆愣了好一阵,才匆匆将信纸藏在袖中,又翻出南山公主的画像,匆匆走到殿门前,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来人呐!摆架延英殿!”
延英殿靠着中朝,是皇帝与亲信臣子议政的地方,若是这个时候,皇帝极有可能就在延英殿。
独孤婧的凤辇到了的时候,皇帝李豫正与刑部尚书曹万里、大理寺卿蔡知义商谈要事,三人在屋中,只听两位大臣一直在说,皇帝时不时询问几句,独孤婧一时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她要不要进去?万一是在商议什么军国大事?又倾耳去听,只听到“梅娘娘”、“一样”、“安抚好了”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
这叫她更加害怕,嘴唇都有些发白,此时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进了殿内,朝着皇帝柔柔一拜,“皇上,臣妾有要事相告!”
皇帝瞧着自己最宠的皇后,独孤婧平时最是大度知理,今日着实反常,就知是出了大事,可大臣还在这里,他也不好直接叫人走。
大理寺卿蔡知义是个有眼力的,忙上前拱手,“陛下,此事一言难尽,我想臣还是先告退,回去将始末整理成文字卷宗,再交由陛下过目。”
“好,那二位爱卿就先回去,待到把卷宗整理好了,明日再呈上来。”
“是,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