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瞧一天的雨。”
鬼爷的声音里透露着淡淡的温润,这是云棠从未见识过的,她突然觉得,此时的她与他就像是一对相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什么都可以谈,却不愿再去谈那些大义凛然和壮志凌云,他们谈的不过是春日的雨,新煮的茶,还有归来的雁……反正,就是怎么自在怎么活。
不过因为李连的出现,这份难得的安静马上就烟消云散。
除了太液亭,太液池上还有几个小一些的亭子,比如北岸离含凉殿极近的自雨亭,说起这自雨亭,还是天宝年间玄宗为了乘凉,便叫人在此处建了座小亭,又引山泉从房檐流下,故此可以形成水墙,以达到降温的效果。
而此时的自雨亭,就正巧坐着李连这尊大神,正拿着个酒壶自饮自酌。
春雨绵绵洒在池面,如此美好悠然的良辰美景,这厮却不懂得享受,非要坐在这稀里哗啦流水的亭子里面,岂不是焚琴煮鹤之辈?
云棠见他喝的认真,估么着也没注意到自己,心想着散步也累了,刚要折返,却被李连给瞧见了。
“姚大人!别来无恙啊?我正在饮酒,姚大人要不要陪李某小酌一杯?”
瞧都瞧见了,总不能得罪皇亲国戚,云棠实在没了法子,只得走了过去,收起花伞立在一旁,这才郑重行了礼,“微臣姚云棠拜见殿下,前几次是小臣有眼不识泰山,怕是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或许是出于好玩,他把自己伪装成翰林,可她却不想陪他玩了,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云棠喜欢把话都说开,这样谁也不用藏着掖着,更不用互相揣测,有那个磨叽的工夫做点什么不好?
李连却是愣了一愣,这时候才有些醒酒,“你……知道了?”
“是!”
“那……你先起来,你我又何必行此大礼?”
云棠这才站直了身子,又一本正经地回答,“殿下此言差矣,无论到何时,礼法都是不可随意对待的。”又偷偷瞧了瞧他,或许是喝了不少,眼眶子都有些微微泛红,她记得外公喝多了比这还厉害,眼睛鼻子耳朵无处不红。
而李连眼眶子红却不是喝酒喝的,他倒了杯酒,又看着云棠,“姚大人,我今日心情不好,可否陪我吃杯酒水?”
难道……他是哭过了?他也会哭?锦衣玉食的活着,一辈子都不用操心,他有什么可烦恼的?不过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云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