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正六月炎暑么,天气热得跟个烤炉似的,马路上站十分钟就能把人煎出半斤油来,怎么会这么冷,难道有人开玩笑把她扔冰库里了?
开玩笑,谁这么缺德,看她出去不打死他(她)!
“额”
她张了张嘴,本来是想喊救命的,嗓子却跟砂纸打磨过似的,干涩得难忍,就差发出咔咯咔咯的摩擦声了。
强撑着睁开眼,想看看四处的环境,却是模糊一片,难道是瞎了?
按耐住心里的恐慌,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视野渐渐清晰起来,这吊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
还好不是瞎了。
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是个破旧的寺庙或者道观。
为什么说是破旧呢,向上看,一半的屋顶有瓦,另一半透过破了个大窟窿的屋顶能看见天幕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
嘿,别说,星星还真亮,她在彭城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星星。
往里看去,贡拢上的两座不知名神像一座斜倒过去,神像底座上的木台被拆了下来,劈成柴火了。
另一座神像倒是坚挺的立着,只是硕大的神像头被一个男人当做凳子坐在屁股底下。
前头的雕花门一扇不见踪影,一扇勉强挂在门沿上,一阵凉风吹过,吱嘎吱嘎响。
凉风飕飕的吹进来,墨七七好容易团住的些许热量又被刮跑了。
这小庙的中间生起两堆火,大大小小的围了二十多个人,个个身形消瘦,面泛菜色,神色木然,蓄着奇怪的长发髻,穿着开襟衣袍,除了她之,都围在火边上烤火。
她哆哆嗦嗦的往靠她比较近的这堆火塘爬过去,再不烤一烤火,她怕是要冻死了。
刚一伸出手,她就愣住了。
眼前的这双手,或者用爪子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干、瘦、黑、小。
这不是她的手!
颤抖着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瘦瘦小小的身子,最多不过两三岁,穿着一件略大的黑黄色粗麻开襟衫,衣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腰上系了跟黑色腰带,脚丫也是黑瘦黑瘦,穿着双快要磨破底的草鞋。
这不是她的身体!
将干细的手伸出来反复的看,难道是穿越了?
掐了掐自个的脸,疼,真疼。
可能真的是穿越了
她心底泛起莫大的焦虑和恐慌,甚至觉得自个尤在梦中,不愿相信这个真相。
为甚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穿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