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这样,怎么还特特让侍剑跑一趟,他作为安皖毅的随身侍从,想来不会这么空闲。
侍剑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小林与小人是私下的关系要好,他是小人结拜的兄弟,小人拗不过他的纠缠,便趁得空帮他跑了一趟。”
与个残童结拜?忠勇侯面上略显吃惊。
“小林他并不是府上养的残童,不过是公子与他有救命之恩,他便留下来想着做些什么报答公子,上回公子带他赴宴,也不过是因为现今府上没有残童,他才……”
忠勇侯点点头,那样的才情气势,确实不是养在闺阁的残童能有的,心下倒是起了几分惜才结交之意,摸了摸手上精细秀美的剑穗,将其挂在自己的佩剑上,然后亲自选了一柄剑托侍剑转赠给她。
林白白拿到剑的时候苦恼了一下,她本来打算下一次送个荷包给他的,可人家刚起结交之意,送了她剑,她转而朝者另外的方向奔去了,未免有些不妥,毕竟她要的不是要推倒他,而是要让他对她上心,以后因为她的关系,在安皖毅需要的时候,为他所用。
她正苦恼呢,安皖毅突然交代管家,说要宴请客人,她凑过去看了一下名单,忠勇侯赫然在列,心中一亮,便有了计较。
宴席开始,忠勇侯扫过几次,都没见着林白白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酒过三巡,伶人小侍们陆续献完艺,安皖毅熟稔的对着忠勇侯笑道,“侍琴说为了答谢侯爷的赠剑之情,特地准备了一段舞蹈,这不,要上来献丑了。”
“噢,那倒是要好好欣赏了。”忠勇侯应道,既是有些期待她的表演,又对她刻意将自个做女子打扮的行为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总觉得她是有点自甘堕落的意思。
安皖毅击了下掌,林白白走了进来,她今日着一声绣云纹的月白裳,头发半梳成髻,以一根白玉簪固定住,神色冷清,眉眼有锐色闪烁,身形挺拔如溪间清松,整个人如清风朗月,是一种与天水国其他男子全然不同的气质,但绝不女气,反而似一柄出鞘寒刃。
她以下士礼抱拳微微弯了下腰,“献丑了。”
话音落,铮铮琴音与笛声响起,曲调悠长宁静,她手持忠勇侯赠的那柄剑,随乐飘然起舞,身姿如鸾凤游云,翩然若仙,曲调一转,突然由缓骤,凌厉锋锐的曲调铮铮而出,她的身形也跟着曲调由鸾凤游云变为矫若惊龙,宁静淡然随风而去,锋锐肃杀之意随之而来。
她本来剑法就高超,虽然现在是个弱鸡,可拿拿花架子还是能做到的,再说了,她本就是个手上人命无数的,放点煞气出来自然不难。
一曲舞罢,掌声雷动。
舞剑,但凡是习剑的人都会,可没法像她这样好看罢了,忠勇侯收了掌,林白白恰谢过礼,抬起头来看向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
林白白的眸子自然是灵动至极的,忠勇侯扛不住,败下阵来,干咳了一声转移视线,却无意间看清她手中长剑的剑穗,与他的一模一样,心中竟泛起一股奇异的窃喜来了。
林白白看到他那微不可察的闪躲羞怯模样,便知自个成功了一大半。
之后的日子,安皖毅忙着别的事情,她忙着攻略将军,以及翻看天水的律法典籍。
那日宴席过后,忠勇侯私下邀她出去过几次次,林白白保持着不叫他被吓走的速度,跟他从星星月亮聊诗词歌赋,在聊到了人生哲理。
有心想要讨好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是很容易的,林白白看着送来的花笺,琢磨着这次就把窗户纸捅破,毕竟安皖毅在浮城也待不了太长时间了,作为皇子,年总是要回去过的。
“侯爷,林公子来了。”
忠勇侯一扭头,就看到林白白踏着大抵是今年最后一茬落花翩然而至。
湖旁水榭里燃了炉子,里头温了酒,林白白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忠勇侯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她伸手去接,刻意让自己冰凉凉的指尖不小心贴在他的手背上。
忠勇侯的手是很热的,对比下来,更显得她的手指冰凉,他有些奇怪,放下杯子,握着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莫不是病了?毕竟秋日气寒。”
“也没有什么大碍。”林白白欲迎还拒的挣扎了下。
忠勇侯拉着她的手,“过来炉子这里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