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不伸手接,他有点着急,“小妹快拿着,不然一会教头师傅回来了。”
见外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林睿明急得额头汗水都冒出来了,林白白不情不愿接过只纸包,从里面剥出一块被体温捂得有些化了桂花糖塞进嘴里,甜滋滋腻歪歪桂花糖齁得她打了两个哆嗦。
林睿明这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就觉得她爱吃糖,想方设法给她弄糖吃,孟静婉不让她吃太多糖,为此罚了他许多次,他仍是死性不改,林白白拒绝过几次,但他仍这么乐此不彼,每次见她将糖塞进嘴里,这家伙就跟得了块肉骨头阿黄似,笑得那叫一个憨厚满足,见他这样,她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话,只能由他高兴,日复一日被齁着。
见她吃了糖,林睿明满足磨回原来自个蹲地方。
除去她是在正常蹲马步,三个哥哥早都加赋了,大哥现在除了胳膊腿上套着铁环扎着马步,还在跟两个同岁少年对打,人家可以上蹿下跳打他,他却至少得一只脚不离地马步那个圈跟人对打。二哥比他好点,只有一个人在打他。三哥年岁还小,没有安排人对打,但沙包和铁环是已经上身了。可见林家对于下一代教育确实是抓得紧。
林白白蹲完半个时辰,装模作样叫了两声苦,林睿辉和林睿泽在几个少年攻击之下分不了神来顾及她,只有林睿明干巴巴安慰她道:“别担心,疼上几天就习惯了。”见她仍然愁眉不展,又道:“不然明天三哥给你带两块糖”
林白白简直要给他跪了,连忙装傻痴“不用啦,我就是觉得大哥太厉害啦”
林睿明看了看林睿辉和林睿泽,跟她保证道:“等我长大了,我也会像大哥那么厉害,到时候我偷偷带你出去玩。”
“等你长大还不知道要到哪天”林白白叹了口气,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出过踏雪山庄呢。
好在踏雪山庄占地广阔,说是山庄,其实整个山头都被括了进来,半山腰上是林家主子们住院子,沿着山脚往上有不少院落,最下是奴仆们住地方,往上是外门弟子,再往上是内门弟子,说是山庄,和门派也差不多,有趣地方还是挺多。
陪着林睿明瞎扯了几句,林睿辉和林睿泽也收了早课,林睿辉过来抱起在地上扭做一团林白白,拍了拍她身上灰:“小妹这是在做什么呢,扭麻花么”
“练功啊。”林白白有点无奈,她手短脚断,“心经”中那些需要下腰曲腿体术由她做来可不就是扭成了一团麻花。
林睿辉也是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抱起她来,招呼两个弟弟:“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该去主院用早膳了。”
主院是祖父祖母院子,林白白从能吃辅食时候,每天都在这儿跟一家人一起吃饭,当然,练起武来废寝忘食二叔和每天都在外面摘花惹草三叔出现在饭桌几率比较少。
一到主院,净了手,擦了脸,换了衣服,她蹭蹭抱住一个大腿就往上爬。大腿也有脸色接着她,揣在怀了,她一看,是久未露面林浩星,歪着头,打趣他:“三叔这么久没回家,我还担心你被哪个山寨捉去当压寨相公去了”
一桌子人被她童言无忌给逗笑了,林浩星弹了她一个脑门子,“人小鬼大,谁敢动你三叔,要捉也是你三叔捉别人。”
林白白捂住头,哀嚎一声,“那三叔你别光说不练呀,赶紧捉一个给我当三婶。”
林浩星掂了掂她,“从哪里学了这么多胡话,几个月不见,个子不见长,胆子倒是肥了不少,都敢打趣你三叔了”
林白白眨巴着一双璀璨眸子,纯良盯着他,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神马懵懂表情。
林浩星无奈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兰花佩挂在她脖子上,她捞起来看了下,雕工细致流畅,整块玉佩从腻白到青绿过度自然,就似一朵真兰花似,想来是价值不菲。
一家人都见怪不怪,习成自然,这几年林白白可是攒了不少这种名贵小玩意儿呢。
吃完早饭,三叔和林爹还有祖父进了书房,她娘亲领她回自个院子,早有一个女夫子在那等着教她识字,将她托付给女夫子,她娘就自去忙了。
踏雪山庄传承这么多年,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穿衣,肯定是有不少产业要打理,家里长辈每天都有忙,每个人除了每天都要练武,其他事情也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