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霍乘风上前给夏奶奶见礼,说今日是来找夏爷爷做竹笛的。
夏奶奶连说好,让慕君引着霍乘风去后院。
映荷端了些吃的喝的送过去,立在一边看了半天,霍乘风连眼风都没扫过来,倒是频频看着表姐,这次轮到表姐装呆子了。
映荷觉得没意思,就回前院了。
慕君也要走,霍乘风见状咳一声,说:“夏爷爷,我去过你家镇上的店铺,做的东西很是精巧,别具匠心啊。”
“呵呵,都是君儿帮忙想的,她可是个玲珑人儿啊。”
夏爷爷自豪地看着孙女。
“晚辈今日来,还想请老爷子帮我做支竹笛。”
“这个……我不通乐理,只怕……”
“晚辈略懂一二,可以在旁看着。”
夏爷爷不再推辞,拿了好几根陈年的竹子出来,和霍乘风在那比划着,哪一段大小合适。
看着他们专注的做竹笛,夏慕君倒不想走了,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宋老爷子坐在一旁,拿起颗大福,咬了一口。
“哎,这个里面藏了颗草莓,有点意思,外面的是糯米是吧,唔,还有红豆是不是?丫头你做的?”宋老爷子闭着眼睛砸了下嘴,说。
“是,宋爷爷厉害,一吃就尝出来了。”慕君被他那副老顽童的模样逗笑了。
听了外公的话,霍乘风也凑过来,捏起一颗咬了一口,鲜红的草莓正好露出个心形的截面,霍乘风不由得弯弯嘴角。
“你不是不吃甜的吗?”
宋老爷子不放过每一个调侃自己外孙的机会,他早看出来了,这小子对夏慕君啊,不简单。
“嗯,偶尔尝尝也挺好吃的。”
霍乘风面不改色,又拿起一颗,看向了慕君。
慕君只当没看见,扭头去看爷爷。
爷爷从工具房里摸出个小碳炉子,生起了火,将截下的几节竹筒掏空,放在高高架子上,烤了起来,是为了逼出竹子里面的水分。
还要不时地转动架子,让每个竹筒受热均匀,这样处理过的竹子就不容易开裂了。
竹筒处理好了,还要杀青,就是将竹身上那层青色的皮用砂纸细细磨掉。这是霍乘风提议的,据说可以避免竹皮与竹肉间密度差异太大,影响音色。
然后就可以画线定孔距了,这一步就完全靠霍乘风。
他拿了竹尺量了又量,拿小刀刻好吹孔,膜孔和各个指孔的位置,画出大小,然后交给爷爷。
爷爷经验老道,拿铁棒一端磨细烧红,用来穿孔。三下两下,一支竹笛的雏形就出来了。
霍乘风接过竹笛,左手握笛头,右手压笛尾,轻轻一吹,声音就出来了。
他看向远方,笛声时而清远悠扬,时而低沉浑厚,习习飘荡,绵延回响,仿佛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
夏慕君听着笛声,似乎自己的心弦也被拨动,她能感觉到笛声中倾注的情感。他在挂念着谁吗?
而正在吹笛子的霍乘风,明明和平日一样的剑眉星目,却好像氤氲上了水汽,坚毅的嘴角也变得温柔。
一曲终了,宋老爷子接过竹笛,连夸夏爷爷手艺好。
其实完成一支竹笛的工序远比这复杂,还需要打磨,校音,贴笛膜,上老头,上漆,缠线,镶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直到夏爷爷真的开始做竹乐器,才知道自己的第一支竹笛有多粗糙。
“霍大哥,那你还懂其他的乐器吗?其实我想着,爷爷也可以做些竹乐器放在‘知竹斋’卖。”慕君说出自己一早的打算。
“我不懂,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找个懂的人来。”
一句霍大哥,叫的霍乘风心软,说什么都会答应。
“真的吗?那我先谢过霍大哥。”慕君眯着眼睛笑了。
几个人在后院做得全神贯注,浑然不觉天色已暗,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白色的炊烟,竟是到晚饭时分了。
夏爷爷本就好客,都到晚饭的点了,哪有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家的理?
宋老爷子是个爽快人,不多推辞就答应了。虽然天暗,夏慕君还是清清楚楚看见霍乘风笑了,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