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鸥!”严谨用力捶着沙发,“你有点儿人性没有?你去我们家,我可是把大床让给你。”
“是吗?我怎么记得那床上有别人啊?”
严谨一想也是,臊眉搭眼地咕哝:“我那是临时失控,你就是成心的。”
“觉得不爽是吧?不爽你回家睡呀,你们家那床宽哪,随你在上面拿大顶翻跟斗。还有什么沈开颜什么的随时侍寝,你赖我这儿图什么?”
“不图什么,就图能跟你一块儿睡。”
季晓鸥冷笑一声,“做梦!”她随手关了顶灯和空调,“好了,要睡就睡吧,我店小利薄,得节约用电。什么时候你觉得忍不了了回家去,出门时记得替我锁好卷帘门。”
季晓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后面的卫生间里哗啦啦好长一阵水响,水停了,拖鞋声吧嗒吧嗒传出来,最后咔吧一声响,她锁上了北屋的门。严谨在黑暗中冷得簌簌发抖,只能暗自磨牙运气。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季晓鸥忽觉毛骨悚然,她蓦然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几乎凝住。
床边立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她的惊叫只吐出半声,便被人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别怕别怕,是我。”她浑身绷紧的肌肉一下子软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
黑暗中都能清楚感觉到严谨的得意:“开眼吧,这世上就没我打不开的锁。”
季晓鸥对形势严重估计错误,她以为屋门上的防盗锁可以锁住一个色欲难耐的男人。可她不知道严谨曾有过六秒打开车门锁、四十二秒打开六位保险箱密码锁的纪录,并把这个纪录一直保持了三年。区区一把民用防盗锁,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一根铁丝轻易就能搞定。
这个意想不到的情况,让季晓鸥悔得直咬牙,恨不能穿越回去修正自己的错误。见她不出声,严谨错认为是她的默许,连忙手脚并用爬上床,掀起被子想钻进她的被窝。
季晓鸥则拼命裹紧被子,并抬起脚使劲踢他:“滚蛋!”
严谨翻身制止她的躁动:“乖,我就想躺在床上睡一觉,没别的意思。我不动你,你也安静点儿。”
季晓鸥被压得死死的,动不得半分,她咬牙切齿地骂:“臭流氓!”
“我怎么又成了流氓啦?”严谨的声音听上去无辜极了,“我喜欢你,怎么能叫流氓?跟不喜欢的女人睡觉,那才叫流氓!”
季晓鸥不再说话,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理论的?她只把脸拼命扭到一边,以避开他颇不老实的嘴唇。
严谨趁机把脸贴在她脸上,“我背不是受过伤嘛,床太硌,疼得厉害。还冷。你屋里开着空调暖和和的,那屋里冻得冰窖一样,你忍心吗?”
“滚开!再不滚开我咬你啦?”季晓鸥被气得没有办法。
第42章
“哎哟,我就喜欢会咬人的姑娘。”严谨没皮没脸地笑,“咬吧,宝贝儿,往哥肉上咬没关系,只要不往心上咬就行了。”
季晓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恨自己自作自受,吃多了撑的才会去招惹这个煞星。
严谨见她不出声,以为苦肉计奏效,便放心地躺平了,又往被子深处钻了钻。他本意是想睡觉,可是在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单人床上,即使季晓鸥拼命往床里边挤,恨不能把自己贴在墙上,但两人还是免不了身体的接触。而且被子里包裹着的,毕竟是一具芬芳柔软的女性肉体,还是他渴望了很久,睡梦中抱过无数次的姑娘。他是个正常男人,所以拥有正常男人都有的特点,那种女人说是兽性、男人自己称之为软弱的特点——刚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忘记了方才饥寒交迫的痛苦,开始心猿意马,双手也开始不规矩。
季晓鸥惊慌起来,用力推他,“你干什么?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严谨不出声,摸索着解她睡衣上的扣子。季晓鸥也不出声,在黑暗中拼命挣扎抵抗,但她的体力终究不敌严谨,很快让他占了上风。严谨扣住她的手腕,正在享受体力优势带来的优越感,忽觉身下那个肌肉僵硬的身体,似乎变得柔软起来,竟摆出逢迎的姿势。他以为季晓鸥终于动了情,便略抬起上半身,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冷不防季晓鸥蜷起膝盖,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