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搬去了景阳宫。搬过去的当天,皇帝就去过夜了,第二天走后赏赐了她不少东西。
再后来,皇帝隔几天就去一次。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去了三四次了!
这在后宫之中绝对是盛宠了。
所以,现在后宫之中的人都开始争相巴结安妃,就连宫外的柴东也跟着获益不少。
应该也是有人看安妃得宠不顺眼,又见柴东也在秦王手下崭露头角,所以才会想到抓住这件事来参他吧!但现在皇帝正是和安妃如胶似漆的时候,他又怎么舍得惩罚柴东太过、惹得安妃伤心呢?
这样的话,春枝也就放心了。
原来安妃在宫里,对他们还是有点好处的。
但她想想,也觉得有些疑惑。“你说,既然他们知道有安妃在,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那为什么还要上奏折参你?”
“有时候,参一个人不是为了扳倒他,而是为了个他下马威。当然,如果能把他给吓破胆,让他以后都不敢再乱来,那就最好不过了。”柴东慢悠悠的说。
“那,你确定这事是御史台里太子的人干的?”春枝又问。
“至少现在奏折是他们的人递上去的,但具体出自谁的手,那就不知道了。”柴东不以为意的摊手,“不过管他是谁?以后大家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谁看我不顺眼、谁一直想扳倒我,我都会慢慢知道。然后就更知道如何应对了。至于现在……这个下马威对我来说也不过尔尔,我才不会把它给放在心里。”
春枝赶紧松了口气。“那就好。”
事后,柴东果然上书为自己辩解。也不知道是他口才太好,还是看在安妃的面子上,亦或是他的官位太低、皇帝都懒得烦?反正到头来,皇帝真个只是发话叱责了他一通,罚了他两个月的月俸,这事也就作罢了。
但因为这个,刘御史明显就更加得意起来,他越发的把柴东看不上眼。刘御史夫人每每见到春枝,也都把眼皮给掀得有天高,都不正眼看春枝。
春枝只觉得无语。
好在麦子收了后,那一百亩地又要翻地,又要划出来一半种稻子,还有一半要种桑树。至于地怎么划分、种什么样的稻子、桑树又从哪里买、买什么样的,以及种好桑树后的蚕种选什么样的,这些都是繁琐的活计。春枝带着梁王妃、春芽几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三江省的楚旭知道后,他立马就主动叫人给他们送了一批桑树苗还有蚕种来。
“就是以前给你们养过的,后来我请人缫丝,然后织出来的布还不错。你们在京城也可以试试。”他叫人来传话。
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所以春枝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了。
就在她忙着这些,都没心情和刘御史夫人玩勾心斗角的时候,朝中又传来消息——刘御史被人参了!
他被参的理由那就严重多了——品行不端,纵子行凶。
虽然只有这两条,但这罪名却是实打实的。原来,刘御史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家中几乎不设田产,也没有养小妾,夫妻二人也就生养了一个儿子,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过日子。
原本他们以前的日子也还不错,刘御史虽然在朝中颇有威名,但对儿子管教严厉,从不允许他做任何有辱门风的事情,他儿子也都乖乖做到了。所以,刘御史一直以自己儿子为荣。
但是,自从给儿子谋到了在秦王世子身边侍读的位置后,刘公子就住在了秦王府,都几乎不怎么回家,那么自然也就不受父亲管束了。然后,他就慢慢开始放纵起来。
和秦王世子一起出去狎妓喝酒、吃喝玩乐,这些都是常有的事。但他知道父亲严厉,所以一直瞒着刘御史,让刘御史以为他一直乖乖再秦王府上陪着世子读书呢!结果谁知道……
有一次,世子有事没出门,柳公子就自己出去和人游湖喝酒。喝到高兴处,他们自己拿着船桨乱划,让船到处乱窜。当时后面是还有好几艘船,都被他们给撵得乱跑,船上的人也都大呼小叫。刘公子他们见状不仅不收敛,反而乘着酒兴继续为非作歹。
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更何况还一直有鬼在暗中盯着他们?
所以,他们的船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另一艘船。那船上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