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有多清白呢!”
“这世上没有完全清白的人。只要是人就会有邪念,是人也都会做坏事,只是看这坏事的大小、对自己对他人的影响程度而已。”柴东淡声说着,“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那里头的肮脏事多了去了,只是外人不明就里,只能看到他们刻意摆出来给人看到的光鲜亮丽的一面,就真傻傻以为他们家就是那样的。你忘了吗?这天底下最大的皇家,他们儿子争权夺利起来,那肮脏事更多呢!”
“也是。”春枝抿抿唇,“还是我太天真了。”
说着,她又猛地抬起头看他。“你说,我昨晚上表现得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现在想想,我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只要教训那个丫头一顿,把你拉走也就行了。然后,大家还可以相安无事,她也不会丢命了……”
一条人命,这始终是她心头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可如果你那样做了,他们还会当你好欺负,下次还会变本加厉。”柴东摇头,“所以,我觉得还是这样的好。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也让他们看清你我的态度,下次他们也就不敢再这样为所欲为了。”
“可是,昨晚他们家还住了好多人呢!现在高夫人身上的伤、还有那个死掉的紫苏,外面的人不知道,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吗?”春枝还是担心。
“所以,我这不是让楚旭去处理了吗?”柴东对她挤挤眼。
春枝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去处理什么了?”
“当然是应对办法。”柴东说着,就一手揽上她的肩膀,“其实我之前没有和你说,书院里头也并不是像外人看起来的那样光风霁月。那里的先生和学生一样,也都是分派别的,只不过先生里头的派别更加成熟,不像学生那样杂乱无章。我刚去那里,就有好几派的人都在拉拢我,可是我都没有理会他们。再加上郑山长也数次主动找我说话,他们知道我和郑山长熟悉,也都当我是郑山长的人,也就渐渐的不怎么拉拢了。但是这位高先生,他却一直没有死心。”
听他这么一说,春枝就明白了。“这件事的确就是他们夫妻一起搞出来的!”
然后,她又忍不住狠狠捶了他一记。“既然这样,那你干嘛一开始不跟我说?我要是早有准备,也就不至于这样了啊!”
“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啊!”柴东也是一脸无奈,“我拒绝了他那么多次,后来看他再也没有动静了,我还真以为他是死心了。然后,又发生了你们女人之间的争吵,我一开始也真以为就是你们女人家互相看不顺眼。而且当时我不是问过你,到底还去不去他们家吃春酒吗?我都打算好了,只要你说不去,那咱们就都不去!可是你非要去!”
呃……
春枝嘴角抽了抽,她又忍不住往柴东什么猛捶几下。“那也是你的错!谁叫你不先告诉我的?”
“是是是,是我的错。”柴东连忙点头,“我还是太年轻了,竟然没有防备他们来了个暗度陈仓,表面上是让他夫人和你吵架,实际上却是想借用这个由头来贬低你,还想用女人来拉拢我!”
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史少夫人就是利用对付春枝来对付他。而这一次,事情看似复杂得多,但仔细分析一下,这二者原理其实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已经栽倒在同一个地方两次了!
这就难怪柴东现在心情这么不好了。
春枝见状,她也没不好再怪他。
“不过……你确定不后悔?那个丫头其实真长得挺漂亮的。”她小声说。
“这年头,漂亮的皮囊千千万,我要是喜欢那得收用多少人才行?”柴东摇头,“而且,我觉得娘子你也很漂亮啊!你比她漂亮多了!”
“你这嘴巴怎么越来越油滑了啊?”春枝没好气的戳戳他的脸。不过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就不再废话,“好了,你还没跟我说呢,楚旭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组织紫苏的家人告状去了。”柴东说。
咦?
春枝愣住了。“紫苏她不是高家的奴婢吗?那她家人怎么告状?”
“话是这么说。一个大户人家里死了一个丫头,这种事情就是民不告官不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