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就放弃自己的幸福。伤害已经过去,为什么不原谅,不学着宽恕,而是要一生都沉浸在仇恨里不能解脱呢?
对于这个调调儿,沈望舒只能微笑对思心说一句……
去你妈的。
她不是一个爆出口的人,可是对于思心,她已经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当然,如果思心这么喜欢南宫曜,愿意被他伤害,被他大大小小的外面的情人找上门,被他怀孕的外室逼宫,被他推给别的男人,那沈望舒还能怎么做呢?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帮她一把,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
她此时就笑了笑,目光落在颤抖的思心的身上,垂头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儿,却没有解开她身上捆着的绳子,左右南宫总裁不就是喜欢捆着女人么,越过南宫曜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窗帘外,是一间很大很奢华的房间,暗色调内敛中带着华丽的房间里,昏暗的光鲜下,还带着几分激情退去的气息。
一个已经吓呆了的女人正裹着床单看着沈望舒,动也不敢动。
毕竟,敢踹了南宫总裁命根子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可是依旧很不好惹。
这女人方才都听到窗帘后头的声音很久了,再看沈望舒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惊恐,不过沈望舒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微笑颔首。
毕竟,人家也是人财两清,美人付出自己的身体,南宫曜也是给了钱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好厌恶的呢?
这女人也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
“我……”她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担心沈望舒也给她一脚,然而见到沈望舒对自己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又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她来往这个富贵公子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尊严,也很被人鄙夷,都说她这样的女人是坏女人。可是如同这位少女一样,用平常的目光看着她的,却令她的眼眶一热。她突然有些羞愧,垂头飞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就要离开。
“等等。”沈望舒唤了一声。
这个一头红色波浪长发,充满了妩媚的女人霍然回头,看见苍白得有些单薄的少女对她笑了笑。
她递给她一张支票。
“不要白不要。”她微微颔首,将南宫曜给这女人的支票塞进她的手里,却不再说什么,越过她往楼下走。
整个南宫别墅的三层都是南宫曜的地盘,哪怕南宫曜玩儿得再疯狂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或是批判。这些南宫家的仆人都会用熟视无睹的表情来为南宫曜看守。
沈望舒踏着淡定的脚步走过这些面无表情的仆人。
他们以为南宫曜是还在里面玩儿,毕竟思心并没有出来,因此没有阻拦沈望舒的脚步,而是放她离开。沈望舒在衣兜里转动自己的手机,飞快地下楼,整理了自己身上的狼狈,却露出了一双手腕儿上的被绳子捆绑过的痕迹。
她的脸色本就苍白,脸上恢复了一向的怯懦,垂着头,由着及肩的黑发遮住了自己的脸,慢慢地走到了一楼。整个一楼灯火通明,是最华丽的金碧辉煌,到处都是名画与精致的装饰。
镶金的饭桌上,坐着两个正在相视而笑的男女。
沈望舒看着这正在脉脉温情微笑的两个人,心里有些酸软。
南宫曜的父亲南宫成,还有思纯思心的母亲思佳丽。
他们本可以做一对很快乐的夫妻,可是却都因思佳丽的死亡而毁灭。
思纯的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南宫成眼见新婚妻子的死亡,心脏病发同样死在了这一天。
这真是一个讽刺。
南宫曜和思心的爱情,最后却叫彼此的家人全都死光了。
沈望舒在楼梯口站了几秒。
思佳丽已经转头看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小纯!”
她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用波涛汹涌非常有料的胸口把沈望舒的小脑袋当场摁了进去,用力地揉动。
沈望舒没搞死南宫曜,差点儿叫亲娘不小心搞死。
“不要……”她有些稚嫩的声音抗议地叫了起来。
“哎呀,小纯今天也很精神呢。”思佳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迷惑人心的弧度,就连沈望舒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