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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林家,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林洪文欠了酒楼二十多两银子,林家卖了一半的地才还上,第二件竟然是林家养子和林家二儿子,竟然跟林家断了亲缘关系,还是断得非常彻底,连族老们那里都没人反对。
后面大家才从几个族老那里听说,林家养子,是十多年前的富户元家之子元正,元家夫妇患了瘟疫后,怕传染给儿子,就找了关系好的族老,跟邻居林家签订了抚养契,给了林家近两百两银子,让林家代为抚养元正长大到及冠,还有元家的田契和房契,都被林家代为保管,在元正及冠后要归还。
现在林洪忠也早已经及冠,却没有提出要回田契和房契,而是让林父写下断亲缘的书,将他和林洪文跟林家彻底断了关系。
至于林家为什么同意,大家都猜测是林家将元家的田契和房屋贪墨了,还不出来,只能答应林洪忠的要求。
村里的人都觉得林洪忠亏大了,放弃房屋和田契,就为了跟林家全部断了关系,那房屋田契,在以前,可是能卖不少银子的,虽然现在大早,田地卖不出多少银两,但那也是钱啊。
只是林家的几个邻里,却说元家的房屋和田契早就卖出去了,元宅也被镇上的富裕商户买了,田地更是卖光了。
这话一传出,大家也都唏嘘,元家这是错信了小人啊,而且看林家现在这样,也根本拿不出银子赔了,林洪忠的断亲缘之举,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可是为什么要带上个脸毁腿瘸的林家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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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跟林洪忠从林家搬出去,清乙连拐杖都没拿,林洪忠同样什么都没拿,就背着清乙离开。
林父也没想到养子竟然识字,写的字竟然比小儿子还好,原本去了族老那里,想让小儿子弄些手脚,结果却被养子看穿,还当场揭穿,还另写的字据,那字都能得到族老的赏识,而小儿子写的字据直接被族老丢了。
范氏还担心养子和二儿子拿走林家里太多的东西,毕竟家里的好多东西,都是以前从元家搬过来的,范氏就特别怕养子都要拿走,一直盯着养子和二儿子,见这两人都空手走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原本是要大吵大闹,逼养子和二儿子给他们养老,白干工,补贴小儿子去学堂的银钱,可是当林父跟她说了元家房契和田契的事,她完全不敢出声了,怕养子一个反悔,他们连现在的宅子跟田地都没了。
她恨啊,她可怜的小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就她家那几块地,可卖不了多少银钱了,难道以后她真的要跟穷户一样上山找食了吗?范氏一想起这样,就气愤得不行,有养子和二儿子在,根本不需要她去山上找食,也不需要她去挑水,现在没有了养子和二儿子,林父那个死要脸面的人,肯定会逼她上山,不止如此,回来了还要挑水做饭的。
范氏根本不愿,反正她脸面也没了,林父休想将这些事都推给她一人。
林洪文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不敢出去,在讨债的人和围观的村里人都走了之后,才因为肚子饿了出来,叫范氏给他煮饭吃,完全没有对自己爹娘卖地帮自己还银钱的羞愧感,甚至想着以后高中状元了,将今天这些看到他丢脸的人全部都弄死,还要将那个酒楼据有已有,林洪文完全没想过自己考了几年了,连秀才都没有考上,为什么能考上状元?
范氏对小儿子也是有些埋怨,再看到小儿子完全没有因为林家没了田地难过,一出来连话都没问,就指使她做饭,心里就一口气堵着,差点呼吸不过来,可是又觉得自己小儿子可怜,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的人,现在出了这等事,指不定会被同僚怎么诽谤,忙着给小儿子煮白米饭去了,只是这次的白米饭,掺的水更多了。
“娘,这饭水那么多,怎么吃啊?”林洪文很是不满,直接冲范氏发火,他受了一天气,结果却还要吃掺水的白米饭,顿时气得不行,而且徐家今天也还了之前的聘礼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缺粮,林洪文甚至觉得这是范氏故意让她吃掺水的白米饭,故意为难他。
“儿子啊,在家里就这样吃吧,现在家里没银钱了,那些粮食,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干旱,只能省着点了。”范氏心里苦啊,她可怜的小儿子,还不知道要吃苦多久,这干旱不结束,地都租不出去,也没有粮食能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