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已经够丢人了,反正林家穷也已经被传开了,二儿子在家整天无所事事,还不如跟村里那些穷户一样上山找食,不能只在家里吃白饭了,林父觉得二儿子吃白饭,可是他自己更是从贪墨了元家钱财之后就再没有出去干过工了,跟范氏一起坐吃空山,还拿银子给小儿子在外面充脸面,直到现在干旱,没银子了才想让家里除了他和小儿子外的人都出去干工。
可是如果也将范氏逼去山上找食,那么家里就没人做饭了,他跟小儿子从来都不碰这些,当然只能让范氏做了,现在二儿子就是不上山找食,他也要逼他去的,反正昨天都去过了,林家也丢脸了,还不如一直去,找到吃的拿回来,也是便宜他们跟小儿子。
范氏不敢反驳,她不过是想让林家体面的体面能挽回点,以后出门了,也不会被人说让残废儿子上山找食,而且现在林父让二儿子上山找食,如果以后干旱不好,说不定也逼她出去找食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只会指使别人干活,自己享受的人是什么想法。
范氏不说话,林洪文却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爹,就二哥那样,让他出去找食只会丢人,而且还丢我们林家的脸,还不如等干旱过后,再让他跟大哥出去做工,只要不在村里让人看到就好了。”林洪文想起昨天那些人说的,说他家让他吃得好,让瘸腿的林洪才上山找食,这完全是诬蔑,家里又不缺二哥吃的,二哥自己要出去,却害他被人诽谤,这让他怎么忍。
林父这次却不同意小儿子的话:“家里无粮了,你二哥如果在山上碰了运气,捉到只老鼠或者其他的活物,那么就能给你换粮食,你自己问问你娘,家里的粮食,还够你吃多久,不是爹想让你丢人,是我们家没银子了,连给你吃的粮都快没了。”
林洪文一直吃白米饭,对这些完全没管过,听到林父这样说,便问范氏:“娘,家里粮食还有多少?”他虽然知道家里没银子了,可是没有肉了,还没有白米饭,让他在学堂里只喝汤水,那么他宁愿不去学堂了,林洪文觉得自己完全丢不起这个脸,现在学堂里能吃白米饭的没几个,他一直以这个为谈资嘲笑那些穷酸书生,他可不想也变成那些穷酸书生一样。
范氏却没想让小儿子担心,“别听你爹的,粮食还有不少,而且干旱应该快过去了,到时让你大哥和二哥出去干工,赚到的银钱又给你买粮,根本不缺的。”范氏的打算很好,只要干旱过去了,养子和二儿子都出去干工,一个月单单养子的就有一两多,到时的米价也不会像现在那么贵,她的小儿子也不会吃苦了。
“多?你眼瞎吗?再过不用半个月,干旱还是没过去,洪文只能喝汤水了。”林父直接指着范氏的鼻子骂,他更担心小儿子现在这样只吃白米饭下去,都撑不过十天就只能喝汤水了,家里的粮根本没多少了。
“娘,是真的吗?我不要在学堂喝这种汤水!”林洪文直接惊叫起来,让他在学堂里只喝汤水,连那些穷酸书生都不如,他根本没脸在学堂待了。
范氏怎么可能让小儿子在学堂喝汤水,她都算计好了,只要养子这几天能抓到老鼠,拿到镇上去卖了,小儿子以后的白米饭就有着落了,根本不用喝汤水啊。
“儿子,只要你大哥抓到老鼠,咱家就又有银子了,到时照样有粮给你煮白米饭吃。”范氏说得肯定,觉得山上抓只老鼠不难,肯定能在小儿子的白米饭吃完前重新买的。
“如果抓不到呢?你让儿子在学堂里只喝汤水?”林父直接质问范氏。
范氏却没想过这个问题,“山上抓只老鼠那么简单,哪会抓不到?”
林父立马指着范氏破口大骂:“那么容易抓到,现在肉还那么贵吗?如果洪忠和洪才都找不到,你也给我上山去找,别想在家闲着。”
范氏怕林父真的逼她出去山上找食,终于不敢再多说,昨天被赶去挑水,已经让她够丢人了,如果再让她跟个流民一样上山找食,她就彻底没脸见人了,还不知道以前巴结讨好她的人,会怎么嘲讽她。
林洪文担心自己以后没白米饭吃,只能喝汤水,就不帮范氏说话,他宁愿被人说二哥上山找食,也不愿被人嘲笑连白米饭都吃不起,如果连白米饭都没得吃了,他就跟学堂里被嘲笑的穷酸书生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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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婆儿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