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的用心,以后他肯定会是个很杰出的孩子。”
“嗯……会的。”范雪瑶低喃,靠在他胸前,慢慢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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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从婆母那里侍奉回来,累得没精打采,婆母真是偏心,就因为大兄与宫里的皇後感情深厚,就对大嫂吕氏尤其厚待,都是媳妇,偏叫她卷帘子,打扇,捶肩捏脚。这些明明有的是丫鬟做。
走至穿廊下,院中两个小丫鬟在廊下的一丛栀子花前,拿了朵白栀子逗鸟玩儿,一面闲话。一个小丫鬟是自己院子里,叫红云的。另一个却有些眼生,赵氏认了认,似乎是厨房里的一个小丫鬟,曾来送过几次茶果,回过两次话。
只听得红云笑道:“不过是一个师娘,咱家也有婆子进出,我倒没瞧出有那样厉害的。”
那小丫鬟笑嘻嘻地说:“真的,我不诳你,那师娘真的厉害。我们妇道人家,越是清白出身的越是吃亏,倒不比那些下贱出身的肯舍得出去,要是家里男人不争气,叫糊住了,岂不吃大亏?我娘就是,家里这两年做了点小本经济,倒挣了几个闲钱,我爹就嫌那钱烫手似的,接了个院中姐儿回家,做了我姨娘,虽然腌臜了点儿,要是她本本分分,倒也没什么。我娘前几年养我弟弟的时候,吃了好大苦头,落了些病根。只是那姨娘在院中学了好多下流手段,哄得我爹乐不得。仗着我爹偏着她,总欺负我娘。没多久,她养下个儿子,我爹喜欢的心肝肉的叫。她更不得了了。连我弟弟都敢害,险些一壶开水烫了我弟弟。我娘又心性软弱,整天以泪洗面,全不知如何是好。后来经人介绍,我认了个师娘做干娘,求她帮我亲娘一把。我这干娘可有手段,现在那姐儿养的儿子病恹恹的,奶都吃不下,我瞧着是没几天活头了,那姐儿自己也整天害病,我爹连她房门都不进了。”
红云听了,惊讶道:“怪不得前不久我见你还整天耷头耷脑的,好没精神,我还劝你呢,今天又笑嘻嘻的,原来还有这些在里面。除了你那姨娘,你娘日子就好过了。”
小丫鬟脸上露出得意之态,呸了一声:“可不是,那贼贱的姐儿,敢害我弟弟,活该没儿子。害了贼心,就得死的烂臭。才解恨!”
赵氏听了几句,就走进了穿堂,小丫鬟见了,忙住了口,把赵氏接进屋子。
赵氏歇了会儿,吃了茶,心里一直想着红云和小丫鬟说的那些话,那小丫头却走了,赵氏便将红云叫了进来,问她:“刚才那小丫鬟是哪里做事的?”
红云有点儿紧张,回道:“是厨房里做事的小娥,因着上次她央我做个香包,特送了碗饮子凉水来谢我。与她说了几句闲话,她说要回去做事了,就走了。”
赵氏点点头,须臾,又随口问道:“方才我恍惚听着你们说什么师娘的,是怎么回事?”
红云见赵氏听了她们的话去了,愈发慌张,可赵氏问了,她又不能不说,只好把小娥的事儿说给了赵氏。
赵氏听罢,神色微动,身子坐直了一些:“那师娘,果真如此厉害?”
红云见她没有动怒,小心道:“似乎是有些奇异手段,之前我见小娥总是满身愁绪,唉声叹气的,后来一日却突然神采飞扬,必定是烦心事解决了。”
赵氏点点头,打发红云下去,又将自己的陪房丫鬟,后来配了管事做媳妇的周氏叫进房里来,悄悄对她说:“你叫你家的去小娥家附近打听打听,看看是个什么模样,这事几分真几分假,家来回给我知道。你向小娥打听打听,她那干娘又是什么来路,住在哪里。只说是你想求个子,可别把我戳了出去。千万记得,切莫走漏了风声。”
媳妇儿听了话,点头出去了。不急着找丈夫吩咐事儿,只回去干自己的活儿,直到忙完了,回房才同丈夫说了事。后来丈夫出去替府里采办油烛,便趁机去了小娥家,向周边邻里问询了一番,确认果真有这些事。就回来说给赵氏听。
赵氏知道了那师娘的寓处,便没了动作。周氏夫妻俩原以为赵氏这么上心的打听师娘的手段和住处,是要整治什么人,思来想去,要么是想笼络丈夫的心,要么就是想教训哪个轻了骨头的小妾新姨,也可能是想整治大房的夫人吧。
谁知又没了动静。两人摸不着头脑,也就放下了这事。
他们两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