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尚功局,经过考验,入了司珍房。”
“你进了司珍房,也是你的才气没被埋没。本位听汪司珍说,你擅长累丝工艺,这耳坠子可是你累的?”范雪瑶嘴角带着笑,干净而温暖,声音又温柔又轻软,抹去了荣儿心里的惶恐,感到她很可亲、很可近。
“是,这正是奴婢的手艺。”
说到自己的拿手活,荣儿是心有自得的。她累丝的手艺真的很好,不光同辈的那些宫女比不上她,连在司珍房待了好多年的老姑姑都没她累的精细。年纪这么轻,手艺却这么好,她的确有资格骄傲。
“你确实擅长累丝,花托累的极好看,尤其这海棠样式的耳夹,更有画龙点睛之妙。”范雪瑶用手指悬着耳坠子细细观赏,毫不吝啬地称赞荣儿。
荣儿不禁眉开眼笑:“这全是昭仪巧心,想出了这种样式的耳饰。如此一来,不仅可在耳夹上做更多的装饰点缀,且不伤耳垂,穿戴便利,倒是比耳珰、穿挂式的来的更精巧舒适。”
范雪瑶笑道:“本位正是因为天生耳垂小巧,不堪其重。稍微佩戴重一点的耳饰便坠的慌,心怕耳垂坠坏了。这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原只是一个小想法,还是你们司珍房加以改善,如今倒是越做越好了。”
荣儿喜不自禁,笑弯了一双圆眼:“奴婢们不敢居功,皆是主子调理的好。”
范雪瑶笑了笑,没接话,转而和荣儿说起了家常话,问她为何进的宫,家里有什么人,在司珍房日子过的怎样呀。
荣儿初时还有些拘谨,见范雪瑶这么宽和,可亲,便不再紧张。而范雪瑶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她有问必回。范雪瑶让人上了些殿里的茶果,荣儿从没吃过,一吃觉得非常美味可口,不禁把少食的规矩给疏忽了,一连吃了好几个。
范雪瑶又让人端了些蜜茶来给她喝了,荣儿满脸通红的告罪。
“你这年纪,正是贪嘴的时候,一时随意些又没什么。”范雪瑶哪会因为她们吃多点东西就责怪。
荣儿是尚功局的宫女,不便久留。范雪瑶留她说了会话,就让她回去做事了。还赏了她一果盒什锦果子,让她带回去和小姐妹们分着吃。
晚间,画屏坐在杌子上弯着腰,热的刚好的水把范雪瑶的玉足淹着,她把手伸在鎏金盆里,给范雪瑶捏脚。
范雪瑶靠着引枕,舒服的哼哼。
画屏嘴巴闲着,就随便寻了个话头:“娘子,那个荣儿,手艺真那么好吗?”
“嗯。”
范雪瑶眼睛没睁,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假以时日,她该是司珍房的一根顶梁柱。汪司珍这徒弟选的不错,凭着这手艺,日后只要没有大错,品行无碍,典级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做了典级,再努力一把,熬熬资历,司级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荣儿是汪司珍一手提拔起来的徒弟,不出意外,自然是向着她的。
汪司珍现在已经位列司级,再进一步,就该是尚功,统辖司制、司珍、司彩、司计四司了。到那时,已经是典级,甚至是司级的荣儿,又有杰出的手艺,便是汪司珍竞争尚功之位的一大助力。
画屏毕竟是她的第一宫女,不是虚的。把这段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便领悟了背后的涵义。
说到司珍房,画屏不免想到司珍房里的另一个司珍,刘司珍。这人是效忠皇后的人,好几次挑她们殿里宫女的事。那娘子这做法,就有意思了。
“娘子这是要扶持汪司珍?”
范雪瑶睁开眼,垂眸看向一边思索,同时还不忘认真给她捏脚的画屏,笑道:“石尚功年纪大了,她又有头痛的毛病,是早年伺候先帝时,小产没养好落下的病根。近年来稍微累一些便会痛。我同太后商议放宫女出宫,石尚功虽然不在里面,但想来有了这一先例,第二次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太后又一向宠信石尚功。想必过不了几年,她就该出宫养老了。”
范雪瑶缓缓说道:“尚功之位空出来,接任的人就在司制、司珍、司彩、司计八人之中。尚功局四司之中,属司珍和司制二司因掌管衣服裁制与金玉、珠珍等事,最为出彩,历年来,尚功出身在这二司中的最多。”
“刘司珍投效皇后,在后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接二连三地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