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拥护除了“正宫”一说,就没有别的强有力的说法。
二是她无子。
无子就代表她皇後坐不稳,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便是一个废位的名正言顺的名义。并且前朝大臣不会过于强烈反对,就算有些过于崇尚维护大统的文臣谏臣不依不饶,楚楠也能以这点力争。历史上无子还稳坐後位的有,可因无子而废位的皇後也是有的。
三是她娘家没有很大的权势。
如果她娘家有权有势,那么就算她无德无子,想废了她後位也很艰难,就算达成了,楚楠也会落下骂名,她就算坐上了後位,也会有后患,不得人心。
范雪瑶虽然是抱着利用楚楠的心进的宫,但是人心是肉长的,朝夕相处,楚楠待她温柔体贴,确实很宠她,而且他们还有了个儿子。
所以,皇後她是一定要做的,可不到迫不得已,她并不想让楚楠落下宠妾灭妻,不分是非的骂名。
奸妃,这样的骂名,于她和儿子也都并非好事。
当然,这三点虽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许皇後不得楚楠的欢心。这一点比什么都强。
所谓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便是皇帝,也不例外。甚至更因为他是皇帝,才能将这句话演示到极致。
只要楚楠的心在她这,那么她就拥有优势,就比怎么样的家世都要有利。
范雪瑶深刻明白这点,所以不会允许许皇後在这个时候下台。
花灯确实美,可是这时灯楼上却没有多少人是真心欣赏这处处悬挂的炫丽彩灯的。范雪瑶也是,她正在思忖要怎样补救许皇後这次的失误带来的影响,如果直接向韦太后进言,未免有些打眼。可是韦太后似乎没有提出来的意思,她就没有机会帮许皇後说话。
思来想去,只能走楚楠这条一道了。
楚楠是皇帝,他要帮许皇後遮掩,再容易不过了。而且他是韦太后的儿子,这种小事,她也不太可能会罔顾楚楠的意思。
这一宿,大家直欢宴到三更天,方才各自回去。
范雪瑶和楚楠分开沐浴,沐浴完毕,范雪瑶换了件芙蓉花纹暗纹粉绢寝衣,底下一条紫罗兰丝裙,坐到梳妆镜前,拆了髻,将一头浓密顺滑的乌黑秀发拨散。
楚楠换好寝衣过来,就看见范雪瑶在梳妆镜前,手持宝相花纹象牙梳,一下一下慢慢梳着青丝。闪烁的烛光映照着她花瓣一般秀丽娇俏的脸庞,妩媚柔婉,娇艳欲滴,让他远远望去一眼,便心荡神摇,不能禁止。
“在想些什么,连我过来了都不知道。”
楚楠拿过范雪瑶手握的象牙梳,左手撩起一柳柔顺的青丝,贴着发根梳下,动作虽然不怎么娴熟,但是胜在温柔。
“官家。”
直到他出声,范雪瑶才发现他已经沐浴完毕,站到了自己身后。她微微侧头,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只是眉眼有一丝散不开的忧郁愁绪。
楚楠感觉到她似乎有心事,想不透关键,便关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看你这样愁眉不展的。”
被他看穿了遮掩的情绪,范雪瑶轻叹一声,不再试图隐瞒,徐徐柔声道:“今日是欢喜的日子,妾这般……扰了官家的好心情,实在过意不去。”
楚楠见她果真有心事,心情也随之动摇,遂不急着就寝,搂着她温柔关切地询问。
“可是有哪里伏侍的不顺心?”
范雪瑶摇摇头,犹豫的咬唇,忽然鼓起勇气,小声说:“妾是为了圣人之事心忧惶恐,难以平静。”语气里饱含担忧,害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会触怒楚楠。
听到范雪瑶说的心事是这么回事,楚楠愣了一下,又看她浓密的睫毛不住的扑闪着,满满的惶恐与不安,笑道:“她的事自有她的主意,你为她忧心惶恐什么?”
范雪瑶又摇了摇头,道:“官家别瞒着妾了,妾难道还看不出来太后娘娘的喜怒吗?今日灯宴上,太后娘娘虽然没有言语,可妾瞧的出,圣人没有赴宴一事,显然已经叫娘娘心中动怒了。官家,妾知道圣人此举轻慢,妾也为娘娘感到愤怒。只是,想到圣人身为正宫皇後,却没有一儿半女,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非议,妾便为圣人娘娘感到痛心。圣人娘娘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