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怕叫人看低了罢了。她们位份低,不这样做,只是底下人都得轻看了她们。我又哪儿用的着这样?如今呀,我不求谁高看我一眼,只求着日子过的舒适,踏实。”
众宫女们听了这话,若有所悟。
可不就是这话吗?先不说她贵为九嫔之首,之上唯有许皇后一人。单就她诞育着宫里唯一的小皇子,便稳若泰山,连许皇后都需给她三分颜面,众多妃嫔有谁能比?更别说她还拥有陛下的宠爱,对比起其他妃嫔的宠幸,她足以堪称宠冠后宫了。
别说是穿着打扮素净了些,便是荆钗布裙,又有谁敢看低了她?
别人穿荆钗布裙,是穷酸,别人看了会嫌弃,会轻视。可若是换成她穿着荆钗布裙出现在众人面前,别人只会觉得她俭朴,有贤德之风,甚至会争相效仿她的穿着打扮。
既然这样,那她又何必整天把几斤沉的假发首饰戴在身上,累着自己,就为了显示身份?还不如穿的简便一点,轻松多了。
“娘子说的有理。”良久,画屏神色恍惚地低声说道。
范雪瑶微微一笑。
看看滴漏,时辰不早不晚,此时出发正正好。宫人去传了辇车,范雪瑶怀里抱着裹着襁褓的儿子,坐上辇车,车前车后一溜儿的宫女乳娘尾随着,一路驶向设宴的翠寒堂。
满月宴算是内宫后妃之间的大宴了,尤其是她儿子还是现在唯一的皇子,自然更特别个几分。
范雪瑶来的比较早,太后,皇后都要来的,她来晚了不像话,想显身份也不是这么个显法。殿里头已经有不少地位妃嫔了,但是因为整宫嫔妃也就五十来人,因此多也多不到哪儿去。
分布在堂中的几十个席位零零散散地坐了二十来人,西面大多空着,那里坐的应当是正四品美人以上的妃嫔,这会儿只孤零零地坐着几人罢了。
翠寒堂里风轮不住转摇,并有沿檐直下的水帘,激起的凉气夹杂着外面长松修竹,池中红白芙蕖,广庭中素馨、建兰、麝香藤、朱槿、玉桂、红蕉等数百盆花卉,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