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发出哪怕稍微一点点声响，都像是有无数刀子在她的喉间来回拉锯。
破旧的机器发出“嘟嘟”的警报声，托尼以为是机器出了故障，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以最快的速度给机器编写新的指令。
苏锐疼的额上冷汗直流，兴趣是情绪波动的厉害，隔着玻璃罩查尔斯也察觉到了她的痛苦，他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太阳穴上。
“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她看起来很痛苦，我能感受到她的大脑承受的伤害。”
“什么意思？这只是个检查身体的机器吧？”
“快停下！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东西，是那个东西的排斥效果让她痛苦无比！”
快银立刻闪到了控制台前，一把扒下了控制器的插座。
机器停止了运行，弥漫的雾气渐渐散去。折磨苏锐的痛苦立刻像潮水一般褪去。
托尼和快银合力推开玻璃罩，大口大口喘着气的苏锐全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她虚弱的朝托尼看去，似乎连抬起眼睑都费力。
查尔斯弯下腰，抬手搭上她的额头。他的指尖是冰凉的，指腹处却很温暖。
“很抱歉让你经历了这种不愉快的体验，现在你累了，放心睡一觉吧。”
他的嗓音很轻柔，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苏锐慢慢闭上眼，顺从了脑袋中混混沌沌的困意。
“乖孩子，睡一觉就没事了……”
“……”
“看不出来，你哄骗儿童倒是很有一套。”托尼将苏锐从机器中抱起，她那张平时总挂着傻笑的脸，失去了原本红润的颜色。
查尔斯慢悠悠的扯出一个微笑，他转动自己的轮椅，示意身后的托尼跟上，“毕竟我是野鸡大学的校长，不会哄骗儿童哪会有人来上学。”
托尼：……要凉的味道！
……
汉克从苏锐的左肩处取出了一块透明的晶体碎片。
碎片中有像是血丝的红线游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碎片。
托尼手中拿着碎片，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白色的灯光在穿过碎片时被解析成七彩的颜色，映射在托尼英俊的脸庞上。
碎片中的红线像是有意识一样，灯光的照射下不安的抖动着，拿着碎片的托尼能感受到从手指传来的痛意。
这东西似乎怕光，托尼得出了结论。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苏锐会有刚才的疼痛。
这块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碎片，托尼唯一能确定只有，这东西一定不是来自地球。
——所以，苏其实是和那个托尔那个傻大个一样？都不是地球人？
托尼略微回忆了一下托尔的音容，又在脑海中把他的表情复制粘贴到苏锐的脸上。
一样的傻气，一样的自大……
——嗯，也许苏真是外星人也说不定。
这一切都要等苏锐醒来了才有定论。托尼知道，大部分外星人都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苏锐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也许她会愿意把身份告诉队友。
苏锐从简陋的手术台醒了过来，她的左肩处多出来一块伤口，伤口上还被贴心的绑上了纱布。
“唔……疼疼疼疼疼！谁那么缺德，趁我睡着了给我放血？”
“……真抱歉，是我缺德的助手给你放血的。”
说人家坏话被当面抓包，苏锐尴尬的扯扯头发，她反应极快的用左手捂上右肩装出痛的说不出话的样子。
查尔斯挑挑眉，戳穿她的伪装，“捂错肩膀了。”
苏锐更尴尬了，她讪讪的放下左手，“其实是一个神奇的效应，虽然受伤的是我的左肩但痛的其实是我的右肩……嗯，这么说，你相信吗？”
查尔斯不置可否，正色到：“汉克从你的左肩取出了一块碎片，斯塔克先生认为那不是地球上的材质。我们想知道，那块碎片时如何跑进你身体里的。”
“碎片？”苏锐疑惑的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查尔斯看她歪着脑袋认真思索的模样，坐直身体有几分期待，“是的，碎片，看起来像是什么晶体的碎片。”
“晶体？值钱吗？能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