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盯着手机等他回消息。
过了十分钟,江衍都没回。
霍朝颜于是打开和许梁颂的对话框。
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顿瞎按。
难得的一个休息日,许梁颂吃了午饭就开始睡觉,哪成想睡到一半,放在床头的手机就疯狂地抖动起来,抖得他都以为是地震了。
许梁颂睡意惺忪地掏出手机。
一坨祸水:江衍已经十分钟没有我微信了。
一坨祸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坨祸水: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坨祸水:我们才分开两个小时!
一坨祸水:两个!小时!
……
……
许梁颂握着手机,手机一直在震,消息不停地刷,他看的都没她写的快,震的他手心都冒汗了。他匆匆扫了几眼,慢吞吞地回:你抬头。
一坨祸水:?
许梁颂:看到我哥了吗?
一坨祸水:??
许梁颂:他么的现在在天上飞!回个几把!
一坨祸水:???
一坨祸水:……对不起。
许梁颂破口大骂:老子好好的一个周末,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会儿?全世界的男人都可能出轨,但我哥绝对不会出轨!
霍朝颜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嘴角上扬,小指翘着,十分害羞地打字: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吗?
许梁颂:……
他咬牙切齿:是因为我哥认死理,谢谢。
一坨祸水:哦,再见。
和许梁颂说完之后,霍朝颜一身轻松。
她走到江衍床边的地毯上坐下,点了香薰蜡烛之后,拿出案卷开始看。
一看就是一下午。
直到手机电话响起。
她也没看来电人,漫不经心地翻了页案卷,温声道:“你好,我是霍朝颜。”
“霍朝颜……”是文静。
话筒里传来鼓鼓风声,她的声音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徒然增添一抹苍凉悲绝。
霍朝颜指尖微动:“你在哪儿?”
文静的笑声从手机那边传来:“我现在在你们律所的楼上,呵呵,六十多层啊,真的好高,比当年宿舍楼可是高了十倍啊,霍朝颜,你说,我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当场死亡啊?”
霍朝颜倏地站了起来,她头皮发麻:“文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声寂寂。
手机那端的人突然哭了起来,“霍朝颜,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家庭、爱情、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去死,霍朝颜,我想去死啊!”
霍朝颜穿上鞋子往外走,离开之前从玄关处拿了江衍其中一辆车的车钥匙。
她边走边说,声音非常镇定,语气从容:“你想干什么?”
“我想死。”文静吸了吸鼻子,她坐在半空中,双腿紧贴墙面,百米高空格外陡峭,但她嘴角竟挂着笑意。
霍朝颜发动着车子,她打着方向盘,说:“你一个人在那儿吗?”
文静:“对啊。”
霍朝颜:“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她拿出另一只手机,给许梁颂发微信,把具体的事情言简意赅地概括之后,让许梁颂马上报警。
因为周末的缘故,市区内格外拥挤。
霍朝颜一边得稳定文静的情绪,一边还得挤着车道,心情越发的焦躁不安。
文静笑了下:“我知道,你很想知道当初陆希音到底为什么远离你,你就当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你过来,我告诉你。”
霍朝颜冷笑:“那电话上告诉我好了,没必要让我过去吧?”
换来的是文静的一阵长笑,笑声里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意。
许久之后,她停下来。
文静:“因为我也很恨你!”她咬牙切齿,像是要把霍朝颜整个人都撕碎一般狂吼:“霍朝颜,我真的恨死你了!”
霍朝颜语气颇为平淡:“哦,为什么?”
不远处的天边,浮云涌动,夜色降临的傍晚,雾霭沉沉。
文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