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回到门口,将手上的药递过去:“一天三次,一次两颗。明天要是发烧,就去医院看看。”
纪尧接过药盒子看了一眼:“韩医生给的药,怎么都是要吃干净的。不生病也吃。”
还嘴硬。
韩惜笑了笑:“晚安。”
第二天,韩惜起得依然很早,她有早起跑步的习惯。
跑一圈回到家,有点不放心对门的病人,打了个电话给他。
纪尧睁开眼睛看见韩惜的名字,抓起手机接通:“喂,一夜不见如隔三秋。”话一出口,才听出自己嗓子里因为感冒而产生的沙哑。
他吞了下口水,润了润喉,调整了一下说道:“早。”
韩惜:“我跑步回来,带了点早点,给你送过去吧,方便吗?”
纪尧坐起来:“方便方便,太方便了。”
门铃响起。
韩惜手里拎着一碗杂粮粥,白煮蛋和她自己做的萝卜干。
门打开。
男人身上穿着一套浅蓝色真丝短袖睡衣,上面两粒纽扣没扣,能看见一点硬朗的胸肌。他胡子还没刮,嘴边显出浅浅的青茬。
他因为刚睡醒,眼睛是朦胧的,又因为看见她,那朦胧中敷了层亮光,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纪尧请韩惜进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行,你见过我卸妆的样子,你得对我负责。”
男人早起没打扮,跟女人卸妆,意义上是一样的。
韩惜将手上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都生病了,还在贫嘴。
纪尧关上客厅门,走过来:“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回来。”说完去了卧室。
韩惜将杂粮粥打开,倒进白瓷碗里,用勺子搅了搅,又把白煮蛋敲碎,放在小盘子上。
一回头,看见卧室里走出来的男人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胡子刮得干净,发型梳得整齐,一根头发丝都不带乱的。身上穿着件浅紫色衬衫,深灰西装裤,白色棉质的袜子,黑色真皮拖鞋。
聚光灯一打,就能走t台去了。
韩惜对此人表示佩服,他究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捣鼓出来这一整套的。
纪尧单手插兜里,走过来,步子迈得不快不慢,自带背景音乐一般。
他声音带着磁性,中间掺杂着一丝沙哑:“早。”
韩惜抬起头来:“你喷香水了?”
生病了就别这么臭美了行吗。
纪尧站在韩惜身后,她弯腰弄粥的时候,他就跟着弯腰,她直起身,他也直起来,气息和双唇始终保持在离她耳边不近不远的距离。
“你喜欢这个味儿吗?”
这个味道其实很适合他,雅致中带着大气和性感,像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