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拥有的东西……现在,我觉得,我有点儿迫不及待的希望它醒过来,又有点儿害怕它醒过来,我不敢适应现在突然拥有的一切,而如果这一切是个幻象,我又不太敢戳破它……我有点怕,我哪一天又突然发现了,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天禄很有耐心地听着她把这一段长篇大论说完,“嗯”了一声,和玉星辰的拘谨完全不同,他用一个很舒缓又很有姿态的姿势坐在了医院的普通长椅上。
玉星辰小心翼翼地看了那椅子一眼,觉得有天禄大神在上,这椅子简直也非常努力起来,明明是脆弱地一碰就碎的材质,却愣是传达出了金銮殿上御座的质感。
“可是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天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与其担心这一样不一样或是那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梦,不如花时间想想为什么是你……就像我当初醒来后发现,我变成了你的所谓‘护身符’,我需要保护你的时候一样——我是为了保护你才醒过来的。”
这句话太动人了,饶是玉星辰这样多少年没被所谓“感情”滋润的人,乍然听了这样一句“专门为你而来”的论断,然难免心中一动。
情感这种东西只是一瞬间的事,雪中的炉火,久旱的甘霖,缺什么就恰好而来的什么,往往最具感动性。
然而貔貅大神的感动莫名不过三秒,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再给你一个这个世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的提示好了……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个了吗?”
玉星辰愣了一下儿,决定短暂的抛弃自己心里那刚刚涌上来的一点儿少女情怀,顺着天禄的目光看了过去。
医院的走廊里人并不多,附近没安排重症室,就是个普通病房,上一轮儿的探视和吃饭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下一轮儿的五脏庙祭祀也尚未开始,因此来来往往最多的人,不是医生就是护士,即使有,也都是步履匆匆的。
玉星辰从刚才就一直神游天外,一直对周遭的环境缺乏注意力,此时被点明,才有些恍然的意识到,那个地方已经有个小女孩儿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
以她这小小的年纪,肯定不是医生也肯定不是护士,然而她看起来,也并不太像病人——毕竟没有人家能缺心眼儿到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住医院还不闻不问。
玉星辰看着那孩子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