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去干嘛?”
玉星辰拧不过身强体健的胖和尚,磕巴了一下儿,倒是天禄正好接上了话茬儿:“你可以念经,替我们超度一下冤魂。”
殷家的几个女眷哭的哭,打电话儿的打电话儿,更有急的失去理智的在殷家里外到处乱窜,恨不得连一块儿砖都翻开看。
殷家能出动的人全出动了,绕着宅子内外连找带喊,暴雨倾盆的夜里夹杂着各方焦急的喊声,一声接一声,摧人心肝的寒。
慧明原本也支了伞,但是这种天气里,什么雨具都并没什么卵用,他干脆把伞一扔,只打了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玉星辰和天禄往山上走。
“我说,山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怎么找也要有个方向啊。”胖和尚走的气喘吁吁,一边儿走还要一边儿吊着嗓子企图压过暴雨的声音和身边儿俩人对话,“你们觉得这群小崽子真能在大半夜的跑这么远?他们怎么来的?别说一群小孩儿,我这么大个人半夜走在这儿都要吓死了,他们就能不害怕?”
天禄走在最前边儿,前面有一个上山的岔路。
山路一边儿修整的不错,显然定期有人在打理,是他们早晨还走过的、通往殷家祖坟的路。
另一边儿就显得有些糟糕,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山路,植物参差不齐地向路中间拥着,一眼看不见头,只觉得黑漆漆阴森森的,但是在暴雨没完没了地冲刷下,路表层的泥土已经有了溃散溶化的趋势,露出泥土下面年代久远的青石板。那几块青石板不是普通材质,可再坚固的石材也扛不住岁月的风霜刀剑,从三个人的角度看去,都能看到那板材已经明显有了裂痕。
天禄两相对比了一下儿,走上了这条明显多年没有人走过的土路。
玉星辰愣了一下儿,跟上天禄,又看看后面跟着的慧明,表情里有几分不自在。
慧明脚下穿着塑料拖鞋,有点打滑,嘴依然没停下:“哎哎哎?殷小哥你走错了吧?不是要上山吗?不是这条路啊!你们这是去哪儿?”
天禄闷头走了好长一段儿,才略微放慢了速度,等慧明追上了他正要理论走错路的问题,他才微微抬起头:“陈公子,你知不知道殷家当年的那条玉脉在什么地方?”
慧明一愣:“不是说已经封死了吗?”
“那当年传说里的那个孩子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天禄脸上全是雨水,他不甚在意地蹭了一下,“有些人……或者东西,总是会找到寻常人找不到的路,旁人看来无有来回,而他们眼中,所有的壁垒也都进退自如……人命关天,陈公子没说完的话,还是不准备说吗?”
慧明一阵悚然,像是听懂了他话里表达的隐晦意思,脸顿时白了三分。
他念了句佛号静了静心,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把那些无所谓说不说的废话咽了回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正经了很多。
“殷家当时应该确实封锁了玉脉。”慧明说,“但是据我所知,不是因为什么‘国家政策’,国家确实有过玉脉不得私人开采的政策,但是跟殷家的做法儿,在时间上对不上号儿……当年封锁玉脉的决策是你爷爷做的,刚开始的时候,殷家的人都不同意,毕竟这是个金山,谁都想坐地发财,因此玉脉对外宣称封锁住了的时候,还是有不死心的殷家人偷偷采,每次采得也不多,就是选品相好的料子,一块一块儿地往外运。”
“那时你二婶儿其实已经怀孕7个月了,后来莫名其妙地流产了,人也没了……从那以后,殷家的孩子就开始接二连三的保不住,更巧合的是,每次出这样的事,都是在发现玉脉里的料子被人动过之后,甚至于后来你父亲他们出事时也是。”慧明叹了口气,“我曾经跟一个很出名的法师讨论过这件事,他的意见是,这条玉脉是活的——就像一棵树一样,如果去只掉一部分叶子和枝干,对它的生命力是无伤大雅的,可是若要把它砍到只剩最后一棵躯干和最后几片叶子的时候,哪怕只摘一片叶子,对于他来说都是伤筋动骨了。”
“最要命的是,还有一种很现实的可能——它和殷家人的血脉是相连的,不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每被偷出一块儿玉,殷家就要死一个人……而且据我推测,那些所谓‘品相好’的玉,代表的便是殷家正宗,而那些‘品相不好’的玉,可能代表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