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担忧地扶住了他:“不,不然,我们换个地方住好了……”
齐天和这才有了点笑模样,安抚地道:“你这傻姑娘想什么呢。这里好歹是个道观,若是在外边随便寻个屋子租着住,岂不是歹人把你偷了都没处说理去?大不了我把你寄存在玉兄那里,总会有办法的。”
连枝灯涉世不深,齐天和那么说,她竟是就那么信了,开开心心地看着他吃起了早点。
李玄被齐天和驳了面子之后,面上带笑地去找了赵衙内。他进了赵衙内下榻的驿站之后,便被那一屋子的绫罗绸缎与宝器晃花了眼。
赵衙内躺在榻上,他那施着粉黛的妖艳妾室在喂他吃着淮南产的蜜桔与西边产的青葡萄。
赵衙内抱着那妾室香了一口,才懒洋洋地对李玄道:“李道长,那银连枝立灯呢?我叫你勾得心里痒痒,你怎的空着手便来了呢。”
李玄腆着脸笑道:“衙内勿怪。这是我的错,我怎么会想到那齐天和竟是这般不识好歹,不愿意把那连枝立灯献上来呢?”
赵衙内狐疑地道:“你可是忘了报上我赵佳继的名号?”
李玄见他这么问,立马添油加醋地道:“哎,在下跟那不识好歹的东西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卖给我,只得搬出了衙内的名号。哪成想,那齐天和听了衙内的名号,他不过是个抄书的,给衙内您提鞋都不配的穷酸东西,竟是直接就将我给拒了!”
赵衙内听他这么一说,登时火上心头,气得摔了个杯子:“这穷抄书的也忒不识好歹!这银连枝灯我是要定了!我赵佳继长这么大,就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敢不给我的!”
李玄连忙拿来了茶叫他熄怒,又在赵衙内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衙内听了便大喜,道:“好、好、好!解气,解气!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李玄又好生恭维了一通,这才回到了云隐观。然而他这一回去,便被同门带到了凌虚道长哪里。
李玄恭敬地对凌虚道长道:“观主找弟子有何事?弟子定会——”
凌虚道长冷声道:“我可当不起你这心术不正之辈的师傅。”
李玄急的脖子都红了,强装镇定地道:“师父怎能这么说弟子!敢问弟子做错了什么?”
凌虚道长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倒打一耙,怒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师父!弟子也是为了我云隐观着想啊!天和在我云隐观长大,也是时候为我云隐观做些什么了!”
凌虚道长被气得眼前一黑,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颤巍巍地指着他道:“天和为云隐观挣来的银钱,早就还清了养育之恩。为了云隐观着想?怕是为了你着想罢!我竟没想到你是这般无耻之徒……从今日起,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李玄急眼了,道:“师父!你可别后悔!”
“退下!再强词夺理,我便将你逐出云隐观!”凌虚道长拂袖而去。
没多久,这二人之间的谈话便传遍了云隐观。李玄受不得同门异样的目光,只得到外边的小道观挂单,想着怎么报复齐天和。
齐天和吃过了朝食,叫连枝立灯护好自己,便去卖书了。今日不知怎么回事,书卖的格外的好。书卖完之后,他便去林中找玉明烨与徐婉了。
齐天和见只有徐婉一人与一只杂毛小狐狸在,忍不住问道:“怪了,玉兄呢?”
徐婉坚强地忍住了眼泪,扯了个谎道:“他有事出去了。”
齐天和见徐婉这样强作镇定,只觉得玉兄不愧是狐妖,果然风流——玉兄他八成是再也不回来了。(玉明烨:?????)
齐天和笨拙地给徐婉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苍白鸡汤安慰她之后,便向她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徐婉皱了皱眉。
特派员的工作说明里说得十分清楚,当人类与人类发生与妖怪没有直接关系的纠纷的时候,特派专员是不能强行干预的。
若是现在将连枝立灯拿到茶室护着,齐天和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到时他拿不出东西,或者是拿别的东西替了,那赵衙内怕是依旧不会放过他的。
徐婉将自己的顾虑与他说了,齐天和当机立断地道:“还是把连枝立灯带到这里来吧。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