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吭声,白玉是个话篓子,接着道:“伤的都是筋骨伤啦,他身子健壮,恢复起来应该很快的。可是医院不给他用药啊,拖着拖着就耽误了。”
程黎平摸出电话,拨通了谷子柳的号码。谷子柳现在看见香港的号码就浑身发怵,不过他又不敢不接,拖了二十秒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客客气气的道:“你好。”
程黎平道:“你好,谷区长。”
谷子柳听出了程黎平的声音,急忙陪着笑说:“那啥,我已经尽力了。你朋友有伤在身,暂时不适合拘押,我建议你想办法带他离开内地,或许会更好一些。”
程黎平道:“多谢了。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谷子柳讷讷不言,心里却在咒骂程黎平欺人太甚,因为要论受伤,老四谷子胜可不比何勇轻。可是人家捏着自己的把柄,谷子柳不敢动怒,只能含糊其辞的嗯嗯啊啊故作不知。程黎平冷笑道:“这次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那些美钞算何勇的汤药费吧。最后提醒你们一次,别仗着老根子底硬就胡来,小心有命捞钱没命花。”
谷子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他是堂堂的一区之长,除了上头的领导,谁还敢让他受这种气啊。可人家不是体制中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了认怂,跟他刚下去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两败俱伤。在政坛耕耘二三十年的谷子柳可不会犯这种弱智的错,就当那家伙也是大人物,受他点鸟气没啥大不了的。
何勇和白玉还没有吃饭,程黎平便带着他们一起找饭店吃了顿好的。走在路上,程黎平发现何勇的脚有点跛,但何勇勉强撑着不吭声,程黎平也就没开口问。吃完了饭,再回酒店订了两个房间,让白玉和何勇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程黎平双眼望着天花板,久久没说一句话。田梓橙好奇的问道:“那女的是谁啊,这才开春,怎么穿那样?”
程黎平道:“她叫白玉。”
田梓橙又道:“她怎么穿那样?”
程黎平苦笑道:“我哪儿知道,还有人喜欢穿的跟犀利哥一样呢,个人喜好呗。”
田梓橙板起了脸,道:“你离她远一点,别让她勾引你。”
程黎平点点头,心里却在纳罕女人的感觉真灵敏,这个白玉虽然穿的风骚,却从来没主动勾引过谁,也就在自己面前,才会三天两头说让自己“用”她。不过程黎平可不是那种看到异性就想占便宜的人,白玉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所以他绝不会去碰,倒不用田梓橙刻意去提醒。
过了一会,田梓橙突然幽幽的说:“你今天来苏徐,是打算去香港吧?”
程黎平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田梓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解释道:“我是猜的,没人跟我说你的动向,再说你用的是假名,别人也未必查得到。”
程黎平笑了笑,用的虽然是假名,模样可没怎么改,国家机器运转起来,想查自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这次回来是把何勇带出去,并未跟什么大人物硬刚,尽管捐赠面粉集团的股份有点儿让人始料未及,想必也不会让人家撕破面皮来跟自己过不去。
至于苏徐的谷家,充其量是一群地头蛇,程黎平牢牢掐住了他们的七寸,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更不敢再伺机报复。在他们心目当中,为那个不争气的老四报仇,还不如把乌纱帽戴的稳稳当当。
程黎平并没像田梓橙猜测的那样第二天就离开苏徐,而是又在这里住了两天,陪着她和何勇、白玉将苏徐所有的大小景点游了个遍,这才开始订票飞往深圳。田梓橙也是请假回的黎城,此时还要回京城销假,两人纵情折腾了一夜,于次日一早恋恋不舍的告别。
送田梓橙上了前往京城的高铁,程黎平又叫了出租车带何勇和白玉前往苏徐机场。傍晚时分,三人在机场碰了头。领取登机牌的时候,程黎平看到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空姐走过去,认出那是之前见过的空姐章思媛,不过并未开口打招呼。那边白玉也见到了一个熟人,是聚隆棋牌的老板黄友生,他带着谷红嫣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快步而行,也不知要往哪里去。不过看他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去度假。
过了安检,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程黎平等人开始登机。刚上飞机,程黎平就愣了,站在机舱口的空姐不是旁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