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但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判刑这事儿是公家给的结果,哪怕他再有能耐,也没办法说服程黎平的父母。
老妈又住进了医院。她原本就有高血压,听说程黎平要在大牢里蹲上十八年,浑身急的直发抖,当天晚上就被送进了急诊室。经过紧急抢救,总算把老妈一条性命救了回来。但老妈茶饭不思,坐在床上只顾着偷偷抹眼泪,不停说早知道会这样,前年平娃儿就不该回黎城来啊。
老爸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放在嘴里。想想这是医院,又把烟塞了回去。“老婆子,你别急,”老爸心态还算稳得住,轻声劝道,“市局里的几个领导都跟我说了,这事儿不怪平娃儿,要不是平娃儿出手,橙子就出大事儿啦。”
提起田梓橙,老妈抽抽噎噎的哭道:“老程家也没干什么缺德事,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回来了,开始过上好日子了,橙子又出这样的事。这个平娃儿也是不听话,我从小就跟他说,不要跟人打架。现在把人打成这样,万一人家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啊。”
“别抱怨啦,”老爸轻轻的拍了一下大腿,“已经这样了,抱怨也没用。杜队长跟我说了,有个大律师过来帮平娃儿上诉,估计能赢。”
老妈眼前一亮,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赢了平娃儿能出来吗?”
老爸绷着嘴唇不说话了。他见过一些世面,也从电视里看到过类似的案子。即便胜诉,程黎平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出来,至少还要判个三五年。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当然,前提是上诉能赢。
老妈沉沉叹了口气,倚着枕头靠在床边,呆呆的望着输液管,两行老泪又流了下来。
田梓橙那边还不知道程黎平被重判的消息。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她周边就布满了杜德仲安排下来的警探。包括张凯在内的国安系统,也安排了一些工作人员担负安保任务。这种超规格的待遇,田梓橙想都没想过。激动之余,她又有点惴惴不安,无奈始终说不出来话语,未免让人太过心焦。
许璟雯每隔半天就要给吴梅天打一个电话,不断的问上诉的情况怎么样,到底能不能赢。一开始的时候,吴梅天还很有耐心的回答说“肯定赢”,随着次数的增多,吴梅天也没耐心了,直接把手机一关,专等着开庭那天再跟许璟雯联系。
许璟雯一边抱怨吴梅天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边又埋怨程黎平不该为了另一个女人大动干戈,最终把自己弄进了监狱里。没过两天,许俊霖回来了,车子在门外一停,人就冲了进来,直冲冲的向许璟雯喊道:“大姐,咋回事儿,我听说姐夫被判了十八年啊?”
许璟雯撇撇嘴,说:“没事,请了吴律师,上诉赢了就没事了。”
许俊霖说:“哎呀,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大姐,你知道是因为啥吗?”
许璟雯说:“打架啊。把几个流氓打重伤了,多大点事儿呀,真是的。”
许俊霖急的直挠头,道:“不是,姐夫打架是因为一个女的。那女的你认识吗,见过吗?”
许璟雯脑子里如被雷击,顿时想起来从香港返回时的情景。那天一个女孩坐在出租车上,车子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然后两辆车子撞在一起,开始起火燃烧。一个秀气的女孩从出租车里跑出来,俏生生的站在离自己只有五六米的地方。几分钟后,程黎平骑着摩托车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甚至没顾得上跟自己打声招呼,便协助那个女孩脱困。
原来,那个女孩跟他是有关系的。
许璟雯慢慢的坐回到沙发上,长吸了一口气,抬头问许俊霖:“她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
许俊霖偷偷用眼角瞄了一下大姐的脸色,见许璟雯脸上并没有出现愤怒的表情,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道:“那女孩叫田梓橙,在黎城土地测量中心工作的,职位好像是行政助理,今年二十二岁,有个弟弟叫田璋勋,现在在北京读公安大学。今年暑假的时候,他弟弟还过来住了一段时间。”
许璟雯仿佛没听到许俊霖在说什么,又问:“那她跟程黎平是什么关系?”
许俊霖迟疑了几分钟,道:“男女朋友关系。”
“哦。”许璟雯丢下这个不明不白的字,起身上了楼梯,径直回卧室休息去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