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就干吗去,别在这啰嗦。”
右侧的同伴又低声嘀咕:“哎呀,哥,我刚才说了,这肯定是他家。”
程黎平从屋子里拿出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悠然自得的笑道:“别胡扯了,都出来吧。”两个毛孩子爬出泳池,浑身湿漉漉的,就地往草地上一趴,抬起了屁股。
“干吗啊这是?”程黎平惊讶的问道。
“打呗。”俩毛孩子异口同声的说。
程黎平咧着嘴笑了,这俩家伙,还真是有趣。“从三楼的天窗进来的吧?”程黎平饶有趣味的问。
“是啊。”两个小家伙应道。左侧的那个居然还有心情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程黎平厚着脸皮说:“这他妈是我家,你说我咋知道的?”其实这是许璟雯的家,这两拨人都属于不速之客,没一个是真正的主子。
两个毛孩子都不吭声了。虽然无家可归,但两人小偷小摸了那么多年,颇有些眼力价。别的不说,光被他们糟蹋的那些红酒,恐怕价格就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人家报了警,在牢里不蹲个十年八载压根儿别想再出来。
“哪儿人啊,家里人呢?”
“死了,没啥人。”
程黎平皱了皱眉,静静的看着两个小毛孩,没有再说什么。从两人的神情上,他知道他们没有说谎,可是现在不是乱世,怎么父母都会死掉了呢?
“进来吧。”程黎平转身进了客厅。“把卫生打扫一下,收拾好了二楼喊我。”
两个毛孩子看着程黎平径直上了二楼,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同时问自己的搭档:“干不干?”
“干。”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因为有些酒渍已经弄脏了地毯,所以除了打扫卫生之外,两个小家伙还得把地毯重新洗一遍。地毯是大物件,不能放在洗手间里洗,两人只能再去外面清理泳池,再放好水,将地毯丢进泳池里。程黎平睡到两点多钟,被刘卫国的电话吵醒,出来接电话时,只见两个毛孩依然在泳池里忙个不停。
“你在哪?我回来了。”刘卫国说。
“城西别墅。你呢?”
“贝壳饭店。”
“嗯,我这就过去。”
“不用,我来找你,事儿办妥了还得回那边。”
程黎平没辙儿,回去洗了把脸,穿着拖鞋走到小区门口,静等刘卫国的到来。这段时间不见,刘卫国的变化非常大,又黑又瘦,简直换了一个人。但是两眼里精光湛湛,双臂肌肉叠起,似乎比以前更加健壮。“跟姓石的谈的怎么样?”刘卫国没客套,上来就问。
程黎平笑道:“估计还得一两天的工夫。明天股票再跌的话,他就有可能来找我了。”
刘卫国应了一声:“嗯,王智浜那边呢?”
“听说省里来查他了,不过没什么动静。看起来,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的多。”
刘卫国皱着眉头说:“要不要把胡闹偷来的东西送给媒体方面?”
那个北京的小记者的样子在程黎平眼前一闪而过,但他思考了两分钟,觉得这个策略还是不够完美,便摇了摇头,说:“还是等等看吧,我总觉得这次我们掺和进去,有可能会出大事。”
刘卫国凝神看着程黎平,突然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终于有感觉了?”
程黎平笑着点点头,他知道刘卫国不会因为六叔或者王智浜的事情特地跑回来,而是因为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而这些事,跟程黎平的身边人大有关联。“上回你不是说杜德仲提起了鲁大彪的死讯么?”刘卫国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自顾自点了一根,然后把一整包烟都丢给了程黎平。
“嗯。”
“这个消息,是你那个女朋友通知杜德仲的。”刘卫国一句话石破天惊。可是程黎平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刘卫国淡淡的道:“我在这边留了几个人,一直盯着田梓橙。你去巴基斯坦期间,她跟一个开雷克萨斯的男人走的很近,我派人查过那个人的身份,他是沱滨省国安局的特派员,名叫张凯。你那个女朋友,是他的学妹,其实也是国安局的人。”
程黎平静静的看着安宁祥和的临安街,一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