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呢。再说了,市局不同意,我敢脱岗啊,别忘了,我可是一所之长。”
程黎平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等了大半个小时,值班员通知他们登机。飞机是一架中等的a318型客机,由欧洲空客制造,在空客家族当中属于最小的一类。杜德永和程黎平坐的是经济舱,位置在中间部分,从遮阳板上可以看到银白色的机翼。
十点十分,飞机准时起飞。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之后,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
湖州警方派来的车子已经在机场外面等着了。顺利接上杜德永和程黎平,车子一路向北,直接把两人送到德清县城。在德清县局里,杜德永和程黎平听当地警方介绍了案情。刘总名叫刘卫国,退伍军人,从部队复员后就回到德清承继父业,搞水产养殖生意。用了五六年的时间,身家挣到了数百万。两年前,刘卫国听信小舅子的建议,拿出全部身家跑到东海养珍珠蚌,没过半年,亏的血本无归,还欠下一屁股债。为了东山再起,刘总找人借了两百多万,再次回到德清养鱼,但债主隔三差五就上门讨债,弄的刘卫国苦不堪言。据知情人说,这几个月光讨债的人就来了不下十几拨,几乎每过几天就能看到一次。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过春节的时候才消停下来,邻居们还以为债主也回家过年了,但连续几天都不见刘家人出来拜年。上门一看,家里一片狼藉,一个人都没有。邻居们大吃一惊,赶紧报警,警方搜索了两天,没找到任何线索,正束手无策时,一个乡下的村民报案,说在河里发现两具尸体。
经过警方查证,确认死者是刘卫国的老婆和女儿。
杜德永端着水杯,问:“刘卫国失踪前的活动轨迹查明了吗?”
一个名叫王义的队长说:“那天你联系我们时,我们就梳理了刘卫国的活动情况。当天他的手机信号地址锁定在县城一家宾馆里,我们派人过去查了,那里可能是绑匪暂时落脚的地方。宾馆的监控录像里,几个人的样子都比较模糊,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在那之后,他的手机就关闭了,再也没有开过。”
杜德永说:“刘卫国的小舅子呢,他坑了自己的亲姐夫,可能会知道点什么。”
王义和身边的几个警察对望了一眼,说:“这就是另一个难题了。刘卫国的小舅子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因为酒后驾驶撞在了桥墩上,人当场就死了。”
杜德永愣了。
本地警方也不是无能之辈,也有自己的分析判断。以王义为首的本地警察,他们认为凶手是讨债者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群人的目的是钱,而不是刘卫国一家人的命。想想看,杀了刘卫国的家人,怎么可能还要的到钱。刘卫国除了做点小生意,没有别的爱好,既不打牌也不酗酒,社会关系极为良好。所以,侦查方向有两个,一个是流窜作案,被刘家人发现以后激情杀人;另一个是刘家的熟人,生怕刘家人报警所以杀人灭口。
综合分析过后,王义马上否决了第一种情况。流窜作案的激情杀人,一般不会刻意转移尸体,那刘卫国的老婆和孩子,怎么会出现在乡下的小河里?所以,警方的目标立刻转移到了刘卫国的熟人身上。第一个进入警方视线的,是坑了姐夫几百万的小舅子。然而,还没等警方展开调查,这个怀疑对象就挂了。
说完自己的分析,王义又转头向程黎平提问:“那天你跟刘卫国通话时,除了他暗示的报警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情况?你仔细回想一下,或许还有别的线索。”
自从进了会议室,程黎平除了跟本地警察握了握手,就没再有任何表示。此刻见王义向自己发问,他才回过神来,说:“没有。不过我有个疑问,如果那个时候他的家人就已经被绑架了,他怎么还会耐心的说小龙虾呢?”
王义皱着眉头,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过了好大一会,杜德永插嘴道:“本地有没有专门交易小龙虾的地方?”
王义身后的警察点点头,说:“有,就在平等街上。”
杜德永继续问:“找到刘卫国手机的宾馆,离平等街有多远?”
王义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一点也不远,也是在平等街上。”
“这就说明,那天老程跟刘卫国通话的时候,他们就在那家宾馆里了,”杜德永沉吟道,“问过前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