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法院院长,一定要判决程黎平死刑。
负责审讯程黎平的刑警犯了难。程黎平软硬不吃,除了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之外,什么话都不说。尽管公安部一再强调严禁刑讯逼供,但在王敦儒的指使下,几个警察还是给程黎平上了刑。王敦儒玩白的,王智浜就玩黑的,派了几个得力手下混进看守所,想趁机做掉程黎平,结果没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派进去的人反而全被别人收拾了。
程黎平也很惊讶,他在黎城并不认识多少人,根本想不到在看守所里还有人主动帮自己。仗义出手的汉子大概三十多岁,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他出手凌厉,拳拳直奔对方要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他一个人能撂倒六七个彪形大汉。
程黎平道了谢,交谈之下才知道,这汉子叫何勇,也是黎城本地人,家是城东煤矿区的,原本在矿上挖煤。因为监工经常克扣矿工们的工资,何勇就借着醉酒的机会揍了他一顿。没想到监工酒色无度,掏空了身子,挨了两拳竟然死了。法医检验说监工患有心肌梗塞,可监工的家属不认可尸检结果,非要何勇抵命。何勇家里没钱,没办法打点关系,只好就这么待在看守所里等待宣判。
程黎平苦笑道:“你自己一身麻烦,还帮我出头,万一罪上加罪,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何勇不屑一顾的撇撇嘴,说:“反正我也出不去,爹娘死的早,老婆也跟人跑了,家里穷的叮当响,是死是活没多大区别。”
程黎平点点头没接话,他看得出来,何勇是个猛张飞,根本不把死当回事。
“你呢,因为啥事进来的?”何勇饶有兴趣的盯着程黎平,好奇的问道。
“正当防卫。”程黎平笑着说。
“屁,”何勇吐了口唾沫,道,“什么正当防卫,是不是揍了惹不起的人?”
程黎平给了何勇一个肯定的回答。何勇似乎在看守所里憋坏了,又跟着问:“惹了谁啊,咱黎城不大,排的上号的没多少,你说说看,指不定我认识呢。”
程黎平语气平淡的说:“王老三。”
何勇愣了:“放高利贷的那个王老三?”
程黎平点头,说:“就是他。”
何勇摇摇手指头:“那你完了,他大哥是公安局副局长,二哥是黎城首富,你惹不起的。打成啥样,断胳膊断腿?”
程黎平强忍着受刑之后的剧痛,笑道:“他大哥现在是一把手了。王老三嘛,既没断胳膊,也没断腿,那天我周围都是人,还真没碰到他。”
何勇吁了一口气,道:“那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儿。”
程黎平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确实很好,他脑袋断了。”
“啊?”何勇一时没拐过来这个弯,“死了啊?”
程黎平干脆利落的点点头,说:“死透了。”
何勇笑了,道:“那你是真完了,来的虽然比我晚,搞不好要走在我前头。”
从这天开始,程黎平就觉得何勇上辈子是个算命的,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说破了天机。第二天一早,没等犯人们开始做早操,狱警就把程黎平带走了。当天中午十点整,程黎平被黎城市公安局无罪释放。
程黎平的父母惊喜交集,急忙把程黎平接回暂居的地方,问他是怎么放出来的。程黎平为了安老人的心,说自己本来就属于正当防卫,警察们查清了事实真相,就把自己放出来了。两位老人完全忘了家园被强拆的事情,感动的涕泪交加,一个劲的感叹政府英明。
杜德永闻讯也来到了程黎平的暂居处,先在程黎平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才笑着打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
程黎平肩膀上的伤还没好,疼的龇牙咧嘴,道:“什么真实身份,你电视看多了吧?”
杜德永笑道:“不是我电视看多了,而是你的秘密太多了。”
程黎平很无奈的笑了笑,但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听说杀害三弟的凶手被无罪释放,王智浜勃然大怒,心急火燎的赶到公安局,连口茶水都没喝,直接跟大哥急了眼:“大哥,怎么把姓程的放走了?三弟尸骨未寒,死不瞑目啊!”
王敦儒瞪着眼睛叫道:“你以为我不想弄死他啊,他通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