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燃烧的声音。
好一会儿,外面的门又被敲了几下,带着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周小荻,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谭笑林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周小荻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把圣经稳妥的放在小茶几上,才走过去掀了半边门。
相视无语,谭笑林咳了一声,朝她屋里瞄:“余杨在不在里面,方不方便进去说?”
要是往常,周小荻定然给他翻了个白眼,将门狠狠的砸上。
可今晚她一反常态,把他让进来,背着光站了一会儿才关门。
门外黄昏的灯熄了,光亮的地板上映照着挂在墙上的白炽灯。茶几上放着一个干净的玻璃杯,谭笑林走进去喧宾夺主的坐在塑料椅上,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周小荻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他面前,没说一句话。
等将水喝完了,他“咯噔”一声将杯子磕在那,盯着周小荻说:“把那东西拿来。”
周小荻皱皱眉,歪了歪脑袋:“什么东西?”
都这时候了,还和他装什么傻?
他冷笑一声,侧过脸看到旁边放着的圣经。
书页很旧,边角卷起发了毛,一看就是被经常翻阅过。
他伸手拿起,掂了掂,瞧着周小荻:“你还看这个?你觉得东方的神救不了你,就该信西方的了?”
周小荻淡淡走在桌子边靠着,随手点了支烟:“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信神做什么,该信的不是你们么?”
谭笑林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又得意又无所谓,可要是真的觉得无所谓的话,不早就将那些事情忘了?何必想起来又提起一次,让别人也过得不安生?
他烦躁的将手里的圣经丢到一边,站起来走到周小荻身边:“我再说一次,东西呢,你放哪了?”
周小荻不矮,靠在桌子边抬起脑袋将将到他的下巴,于是能很清晰的看到他不耐烦的神情以及殴红的眼睛。
她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他也会怕。
既然会怕,当时做的时候为什么天经地义,毫不心虚?
她弹了弹烟灰,低着脑袋:“没有。”
谭笑林忍到了几点,走过去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子,斯文的面孔狰狞不堪:“周小荻,你是要把我们家给毁了么?你想想你和你妈是不是白眼狼?我奶奶养你妈一场,你们就是准备这样报恩的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恩将仇报!自己家里整的稀巴烂是不是还要把我们家毁的四分五裂才行?周小荻!可真有你的!”
周小荻穿的衬衣没什么弹性,衣领子勒住脖子箍的生疼,她死死抓住谭笑林的手,指甲掐进他手背里,瞪着他说:“什么叫我在做什么?我只是要讨回属于我自己的公道!你别用外婆压着我。我一次次退缩,无数次跟自己说就这么算了吧,可你们呢,每时每刻不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