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我们呢。”妙芙悄悄说道。
纪纫秋觉得奇怪,如果是小偷这样未免太明目张胆,要是好人,那这样盯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她想了想,问妙芙:“让你藏在香包里的辣椒末今天带身上了吗?”
妙芙眼神一亮,连连回答:“带着呢。放心吧,小姐。”
那人终于有了动作,他走上前来问纪纫秋:“你是不是木深?”
“哄”地一声,一个惊雷在纪纫秋脑袋里炸开。她强作镇定,“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那人变了脸色,骂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那报纸上真真儿的贴着你的照片呢。呸!走狗!烂货玩意儿!那些东洋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样舔他们的脚丫儿。”
纪纫秋和妙芙都被骂懵了,一时之间只傻站在原地。那人还在骂骂咧咧,“要不是他们,现在生意会这么难做吗?我看你就是他们的相好。乡亲们,快来看,这个是我们中华民国的叛徒!就是她,让我们给东洋人让位子,让东洋人好吞了我们的钱,占了我们的地!大家快来!”
很快就有一伙人拥了上来,大部分都是街边做小生意的,他们吃过东洋人的亏,对于这种亲日的人很是痛恨。
“看她穿的那么好,肯定是东洋人给她买的吧!”
“臭不要脸,还是大家闺秀呢,我看和拱宸桥底下那群女人没什么区别。”
“这种人不配戴好货,把它扒下来。”
“对!全部拿走,不给小日本留一分。”
……
纪纫秋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耳朵、手腕就是一阵剧痛,自己的首饰全都被抢走了。他们不仅抢首饰,有猥琐的还在纪纫秋屁股上摸了一把,还有人对着纪纫秋的左脸就是一耳光,旁边的妙芙也没能幸免。
孔漾轻在东孝大街看到的就是一杆打着正义旗号的名众在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开!”她冲了过去。
“住手!我是城西警署的警员!再乱动全部把你们抓进大牢。”孔漾轻护在了纪纫秋两人的面前。
一听是警员,大家都互相观望,犹豫不前。
有不怕死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还有女警员的。”意思就是孔漾轻在诈他们。
“不信你打电话去警署问问。不然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直接让你们去大牢里好了。”孔漾轻露出凶狠的表情,虽然她现在心里也在打鼓。
“要抓也是抓她,她是汉奸!”有另一人不服道。
“你们光凭一些文字就断定一个是汉奸?那我看你与旁边那名男子站的近,我说你和他有奸情也行咯?”
“呸!呸呸呸!你别往老娘身上泼脏水!”那名女子跳开,“我不跟你说了,等下来买东西的人都跑远了。”
一个人走了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走了,边走边和相熟的人讨论自己刚刚占的便宜。
孔漾轻忙将纪纫秋和妙芙拉到一旁,检查起两人的情况。纪纫秋和妙芙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哭泣是必定的,只是声音大小的区别。孔漾轻看着两人虽然衣裳凌乱,好在没有受伤,只是损失了几件首饰,便赶紧叫来了黄包车把她们送回纪府。
纪纫秋在路上已经缓过神来了,叮嘱孔漾轻不要告诉她的家人。孔漾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让家人知道的比较好,但拗不过纪纫秋,便将她送到纪府就回去了。
虽然纪纫秋没有说,但是第二天已经瞒不住了。住在这一片的都是杭州城内有些文化或者地位的,他们自诩自己比别人更为自主、爱国,纪纫秋的事一出,他们就在街头巷尾议论开了。虽没有昨天那些小贩的疯狂举动,但字字句句简直是直戳心窝。
纪大太太捂着胸口站在大门里面,低声念叨着:“最近是怎么了?”
纪二太太一边拦着想要出去理论的纪嘉许,一边不断地抱怨纪纫秋是“扫把星”,害了纪嘉许,现在又来害其他人。纪嘉许只好停下来跟纪二太太解释这一切不关纪纫秋的事,是山下康次的阴谋。
整个纪府的下人都战战兢兢,每日负责采买的仆人也不敢出门了,生怕波及到自己。到了下午,事件加温发酵,有人用染衣服的染料在纪家大门处写着走狗的字样。纪纫秋给工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