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公孙靖点头,低吟道:“问世间,有几多快乐儿女。”
“师兄,我最近老做一个怪梦,”百里英说,“可能涉及到前世的一些人和事,我记不清楚了。所以来问问你。”
“……”公孙靖看着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问她,“你想问什么?”
百里英轻皱眉头,“上次芊芊的灵识进入我的身体,我们在灵台交会的时候,她跟我说,我心里有一个地方,布满了灰尘,她……帮我拂了拂。”
公孙靖:“……”
百里英问:“师兄,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公孙靖:“……”
百里英说:“这几天我做梦,老是梦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他到处找我,问我在哪里。他叫我师姐,有时候也叫阿英。我听见他喊‘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却看不清不知道他是谁。师兄,你知道他是谁吗?”
“既然叫你师姐,”公孙靖说,“定是平日里与你交好的师弟吧。”
“谁?”
“你交好的师弟有几个,你自己想想。”
百里英扶额,“嗳,真想不起来了。”
公孙靖沉默半晌,问她,“阿英,你知道,祖千秋为什么要苦苦去寻孙大宝他娘的转世吗?”
“情之所钟,不能自已呗。”
“阿英,对有的人来说,死亡不是永久告别,忘记才是。人的死亡不过是灵魂载体的消逝,真正的死亡是忘记。”
真正的死亡……是忘记。百里英被震惊到了。
公孙靖负着手,站在窗前仰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他说,死亡虽然带给人伤痛,但所有伤过的心、流过的泪不是无用的,那些思念和痛苦,至少还让人没有忘却。这些记忆就是生命,就是存在,这多少能给活着的人一点慰藉。只要他还想着她,她就还存在着。只要她还在他心底,就不是真正的告别。
百里英沉默了。印象里,她很少听公孙靖谈论这些,如此真切,如此深情,如此伤感。她觉得,公孙靖可以是温情的,温和的,温柔的,但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沉沦在一种陌生的情感里。
“师兄……”百里英欲言又止。
“怎么了?”公孙靖回头,背着窗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百里英说。
“你别见怪。”公孙靖说,“今天听到祖千秋父子的事情,心里感触颇多,一时间心绪如潮涌。”
“怎么会见怪呢,师兄。”百里英真诚的道,“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