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吃的,估计就得撬杆儿了。”
那几只活物还没完全断气,热气腾腾的,是用弓箭猎来的。
“好啦!这下我是真的要走了!我妈还在等我呢。”孙大宝再次与白狼道别,飞奔而去。
与白狼分别后,孙大宝又在蜀道上行了两日。第三天,当他行至一处密林里,周围突然响起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警觉的拔出佩剑。突然,胯下马匹受惊直立,把他摔下来了。
他掉在草丛里,就地几个打滚,发现原来是一条手臂粗的梭老二缠上了马腿。
“狗日的!”孙大宝骂道,这不就是两天前纠缠大白狼的那条梭老二吗,居然跟了自己这么久都没发觉。
孙大宝正要挥剑去砍那条梭老二,只觉得眼前一闪,什么东西从头上的树上掉下来,缠上了他的脖子。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居然又是一条手臂粗的梭老二。
孙大宝一边用手抓住蛇身,一边挥剑。可那梭老二行动十分迅速,蛇身越缠越紧。很快,孙大宝手里的剑都握不住了。
“狗日的……”孙大宝说了最后三个字,那黑蛇张大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密林里忽地跳出一个白色人影,挥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冲了过来。
意识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过了好久,孙大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宽阔的肩膀上。
这人穿一袭白衣,背着他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悠悠的走着。
“醒了。”白衣人回头看他,粲然一笑。
孙大宝一下子被这个好看的笑容晃醒了,疑道:“你是?”
白衣男子说:“你被蛇咬了。我路过救了你。”
他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身形高挑,气质出众。
“谢谢兄台了!”孙大宝想起那两条埋伏他的梭老二,心里暗骂了几句,右手忍不住去摸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伤口上包着几层布,看样子是白衣人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
“伤口处理过了。”白衣青年说,“用的你自己随身携带的药。”
孙大宝讶道:“兄台懂医术?”
“略知一二。”白衣人十分谦逊。
孙大宝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大叫道:“我的马呢?”
白衣人说:“毒发身亡了。你携带的药量有限,只够救你一个。”
孙大宝在心里再次问候了那两条梭老二。他问白衣青年:“兄台是何许人也?敢问从哪里来,往何处去?”
白衣青年说,他家世居峨眉山,是修行中人。此番下山是四处游猎,猎魔降妖,增长见识。
孙大宝一听,原来是同道中人,心里很是高兴,便同他攀谈起来。
青年问孙大宝姓什么,孙大宝说姓孙,单名一个潜字。孙大宝又问他姓什么,他只笑着说“不敢”。
孙大宝说:“问你姓什么,为何如此谦虚?”
他还是笑着说:“不敢、不敢。”
孙大宝再三询问,他才说自己姓“祖”,说完又忍不住低着头笑了起来。
孙大宝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用姓氏来讨便宜,当下就笑哈哈道:“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祖我孙、我孙你祖罢了。”
白衣青年也笑了,笑够了,才正色道:“我真的姓祖,字千秋,单名一个渊字。并不是真的想占你便宜。”
“祖兄,”孙大宝哈哈笑着说,“咱俩这名字还挺对称。也是缘分。”
祖千秋问他:“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孙大宝才想起这茬,急急道:“这下麻烦了!我家在西岭雪山上,我娘病了,还巴巴的等着我去见她。眼下马也没了,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家。我娘等不着我,又该瞎想了。嗳!”
祖千秋看着他,道:“孙老弟要是相信我,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今天之内回到你娘身边。”
“啥?今天?!”孙大宝睁大眼睛,“莫非祖兄能飞不成?”
祖千秋笑着说:“我刚好能飞。”
孙大宝吓了一跳。祖千秋继续道:“只是要变个形。你别吓着了就好。”
“你先……变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