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乱舞,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青袍人。她大叫道:“元儿!元儿!你来了,太好了!你看,我杀了他!他死了!这个人罪大恶极,姨母帮你杀了他!!”
青袍人看了一眼被她拖在身后的宗珩的尸体,一言不发,眼神里是不可捉摸的冷酷。
昭儿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寂静,继续歇斯底里的叫喊:“元儿!姨母求你了!放我出去,我受够这个鬼地方了!那些事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做的,与我无关!”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青袍人看着她,低声念了这么一句诗。
昭儿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好像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
不,不,不!一种绝望在昭儿眼里被无限放大。
“姨母,你知道吗?这幅镣铐有一个名字。叫做‘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昭儿像是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一样,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待明白过来,一只手重重的拍打着铁栏,尖声叫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姨母!我是你姨母!”
“姨母,”青袍人一字一句问她,“你知道男女之间‘百年好合’是什么意思吗?”
昭儿看着青袍人,瞳孔剧烈收缩。青袍人缓缓吐出两个字:“永远。”
听到这两个字,昭儿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不——!!!”
“姨母,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青袍人转身走了。剩下昭儿跪在地上不听的磕头,尖声哀求:“元儿!姨母错了!以前的是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元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母亲唯一的妹妹!最爱的妹妹!你这样做,就不怕你母亲怪罪你吗?……元儿!!!”
青袍人一走了之,再也没有来过。
昭儿和宗珩的尸体继续共处一室,她彻底疯了。
她不吃不喝,对着宗珩的尸体不停的踢、打、扭、拽,有时还朝着这具尸体的口鼻不停的吹气,想要救活他。
她不停的喊宗珩的名字,还从抽屉里翻出针线,去缝宗珩脖子上被她戳破的窟窿,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宗珩已经彻底地死了,被她亲手杀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宗珩的尸体日渐腐烂。又过了些几日,尸体开始长蛆。昭儿看着那些白胖白胖的蛆虫从宗珩腐烂的身体各处爬出来,再也受不了了。
房间里没有锐器,她找到一切可以利用的坚硬物体和钝器,砚台、椅子腿、打碎的瓷碗片,她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