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秦昭进去审韩清澜审了好几回,刘通乐得有人担这棘手差事, 在秦昭身后替他关上密道的门,然后留在别院里把守门户。
至于秦昭手里提着的那壶酒, 刘通也毫不奇怪,毕竟这位世子性情乖僻, 自个儿提壶酒自斟自酌实在算不上什么。
潮湿的暗道几乎只容一人行走,而且里头空气稀薄, 很是易守难攻。秦昭一路往上,到达类似大厅的地方,大厅周围有几条甬道, 秦昭走到其中一条甬道口, 漠然吩咐:“我要审犯人, 不许来扰。”
前几回也是如此, 因此侍卫们皆见怪不怪, 恭声应是。
秦明义极为在意那本红皮册子, 刘通怕韩清澜一个娇小姐若是受了折辱,自个儿一头碰死了,会误了大事。因此下了严令不许手下人不轨, 但韩清澜实在生得太美, 为免有人把持不住徒生事端, 关押韩清澜的牢房离大厅是有一段距离的。
甬道一侧是可以看到天坑内部的小窗, 一侧是类似于房间的许多废弃的拓宽部分, 秦昭穿过长长的甬道, 最后停在关押韩清澜的牢房门口,守在牢房门口的两个侍卫向他行礼,“世子,您来了。”
韩清澜抱膝坐在干草上,下垂的视线刚好扫到秦昭提酒的那只手——上头缠着一圈白色的棉布,那是被她咬出来的伤口。
其中一个侍卫很有眼色,见秦昭过来,连忙去厅中给秦昭端椅子,秦昭站在那里,觉得身子有些燥热,背心开始渗出冷汗,这感觉他十分熟悉。
该死,竟然这种时候犯病。
他忍住不适,脸上丝毫不显,对另一个立着的侍卫道:“去把拶子拿过来。”
拶子,是用作施拶刑的刑具,将女子的纤纤十指放进去,随着两端的人不断拉扯拶子上的绳子,人的手指在拶子里不断地被夹紧,十指连心的那份痛楚,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那侍卫心道世子爷审了两日都没问出点什么,看来是终于没了耐心,那些刑具早就备好的,侍卫转身就伸手去拿挂在石壁上的拶子。
韩清澜知道拶子是什么,她咬着唇,十指不可控制地蜷缩起来,她的目光随着侍卫,直直地落在拶子上头。
然而不过是瞬息之间,那已经从墙上取下拶子的侍卫,忽然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韩清澜原本就绷着心神,这一下便如有人猛然拨动,不可抑制地想要呼喊,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她看清那侍卫是被秦昭一招制住。
侍卫倒地之后秦昭并未收手,他转身朝韩清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