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清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上并没有泪水,任由丫头擦拭被茶水淋湿的衣角,听到秦画喊她也不回应,就像一尊没有魂魄,只是做的惟妙惟肖的雕像一般。
然这里并不是话的地方,秦画拉起韩清澜的手,“澜澜,咱们回屋里话。”
韩清澜不言不语,任由秦画拉着起身,走了两步,却身子一栽,竟是昏过去了!
“赶紧去把随行的太医叫过来!”秦画眼疾手快接住韩清澜,连声吩咐旁边的宫女。
跟随的太医年过五十,乃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夫,一番望闻问切,问了前因后果,沉吟片刻便下了结论,“惊惧伤肾,且惊则乱气,韩姐是一时气血不畅,只要好生养着,不再加以刺激,就没有大碍。”
太医离去,秦画挥退下人们,心头十分犯难,本来她想着,和韩清澜两个在房里几句悄悄话,就把事情清楚了。但是没想到在清澜心中,秦湛竟然如此之重,以至于乍闻噩耗,便晕了过去。
唉,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事儿还得秦湛回来,自个儿亲自和韩清澜。
秦湛自个儿的私事儿办的差不多了,但盐引案涉及的利益各方错综复杂,秦湛还得各处奔走。
他一直到星夜才回到明珠园,回来一听韩清澜晕倒了,也不听秦画后头的话,直接往韩清澜的屋子狂奔而去。
韩清澜醒来之时,天色已然擦黑。
“姐,姐你醒了!”碧月惊喜地喊了一声,她眼中一直强忍着泪水,这会儿反而掉了出来。
钟茉莉也一直守在旁边,看到韩清澜醒了,连忙给她倒茶,“姐,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上点米粥?”
韩清澜心中沉闷难忍,呆愣愣地看着碧月和钟茉莉,半晌艰难地出声:“你们都出去,我要自己呆一会儿。”
“可是……”碧月还待要话,钟茉莉拉住了她,轻轻地摇摇头,和碧月两个出了房门。
今夜没有明月,但有繁星数千,钟茉莉抬头看天,眸光幽幽,她既能理解韩清澜的心情,但又不能全然的感同身受。
韩清澜是真的以为秦湛重伤失踪,她这般剧烈的反应,有些出乎钟茉莉的意料。
如果心意可以分轻重,那韩清澜对秦湛的那份心,比自己的要重吧?
屋中的韩清澜靠着床柱,前世今生关于秦湛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最终潮起潮落,剩下的,唯有出京之前和秦湛相见的最后一面。
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他目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