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那下属脖子一缩,讷讷道:“花月楼里都搜遍了,所以我才想不定这轿子只是个掩护……”
“住嘴!”许崇山见属下话没个数,踹了那人一脚,打先离去了。
韩清澜发现,许崇山一离去,那素禾脸上的惊慌便没了,自个儿擦了眼泪重新坐回轿子里,一行人依原样回别院。
轿子一直过了前院,因后院门不便才停下,素禾重新盖上盖头下了轿子,被丫鬟扶着往后院的厢房走。
韩清澜方才见素禾露出来的半截身子,分明是清瘦的体型,这会儿下了轿子,却远不上身姿曼妙。
“茉莉,你哪里不舒服吗?”碧月和钟茉莉在房中用早饭,看钟茉莉一直心神恍惚,不由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钟茉莉回过神,连忙否认。
她昨夜就知道秦湛从风月之地带了一个花魁回来,据是花了五千两竞价得来,而且那花魁住进厢房之后,竟然不用丫头服侍,而是由长公主秦画的宫女亲自服侍,这待遇便是连韩清澜都不曾有。
“碧月姐慢慢吃,我吃饱了。”钟茉莉心中郁积一口气,粗粗吃了几口早饭,出了房门。
那位花魁就住在东厢房,房间的门窗俱都关着,似乎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钟茉莉看到一个宫女从里头出来,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那宫女手里端了一盆换下来的衣裳,恰好另一个宫女唤她有事,宫女便暂且将盆子放在院中石桌上,去给唤她的宫女帮忙。
钟茉莉早听闻江南女子柔媚秀丽,却是万万没想到,这院子里头还住着韩清澜,秦湛竟然就这么快看上一个花魁。
她比不上韩清澜也就罢了,难道连一个烟花之地的贱籍女子都比不上?
钟茉莉心中一口浊气难出,却又无可奈何,在原地站了片刻不见那宫女回来,见院子里此时无人,难忍心头躁怒,走过去端起那盆衣裳,开了宅子后头的门,连盆带衣服扔到对面一堆杂物上头。
不久之后天光大亮,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经过后街,在那堆杂物里东翻西捡,翻到钟茉莉所丢的那盆衣物,不由骂道:“干他娘的!世道不公咧,有些人连个遮裆布都买不起,有些人却好好的绸衣往外头丢!”
乞丐骂骂咧咧,浑然不讲究手上的衣物是女子所穿,随手捡起来套在身上,便往热闹的街市上去讨吃的。
乞丐走过几道路口,逐渐走到人烟繁华之地,忽然,他肚子一痛,被人一脚踹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