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如今远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以秦让的性格,实不能向其个中实情,只得道:“总归,你是皇子,徐家是臣下,守着规矩不要亲密太过。”
秦让不解,但又不敢再问,徐家是盛元帝亲自过了目的岳家,门第合适,徐月宁自身也够格,有什么理由要自己疏远徐家?
秦让忽然心中一跳,想起秦湛三番两次纠缠徐月宁,越想心中越凉,盛元帝一向偏疼秦湛,此举定然是为着他。
冬去春来,在屋子里闷了一冬的贵女和公子们,因着盛元帝欢迎几个藩国的使者,终于参加了今春的第一场室外玩乐。
春日的阳光透着暖意,宋云乔由宫女扶着散步,她如今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太医胎儿已经坐稳,嘱咐她平日里适当走走,以便生产时能够顺遂些。
扶着宋云乔的宫女是她的陪嫁侍女,宋云乔虽是拿着太医的话,跟着盛元帝来了马场,但到底是为何而来,陪嫁婢女能猜个七八分。
皇家养着马球队,为了藩国使者们的到来,今日特意挑了两支出来比赛,近日朝堂之上无有大事,今日这种场合,皇子们自然是都要到的。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住地张望,心里叹了口气,有心拿话岔开她心神,“娘娘,奴婢想给皇子做两间肚兜,您绣什么花样好?”
“鱼戏莲叶吧。”宋云乔随口回了一句,被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问道:“那是谁?”
陪嫁婢女顺着宋云乔的视线看过去,见不远处一个黑皮黑面的男子,身量不足六尺,留着一把虬髯胡须,浑身透着粗粝的匪气,偏穿了一身读书人的方巾澜衫,尽管衣裳剪裁很合身,却着实不伦不类。
“噗——”陪嫁婢女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猪一只。”
“猪一只?”宋云乔微微皱眉,声训斥婢女:“今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人,你嘴上这般没遮拦,早晚要惹祸。”
“那是南趾国的二王子,他给自个儿取了个汉文名字。”陪嫁婢女见主子不悦,却笑得更深,“奴婢不是骂人,那位王子的汉文名字就是朱益芝。”
香远益清的益,芝兰玉树的芝,每个字都是好字,只是合在一起……
清冷如宋云乔,想起有人和这王子打招呼时的场景,也不由笑了出来。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再搜寻三皇子,便有心给主子逗趣,又道:“这位朱王子呢,据头一次来中原,很是仰慕咱们的文化,跟皇上求了要在太学读书呢。”
宋云乔听盛元帝提过几句,南趾国盛产美玉和香料,是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