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谁吗?”许宛芙拍门的声音更大,“还不快!”
那两个姑娘到底不敢隐瞒,犹犹豫豫地道:“在春晖院……”
许宛芙不再多言,转身就往那边跑而去。
听着许宛芙的脚步声远去了,那两个姑娘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哪里是什么姐,只是被宋云乔差来的两个宫女罢了。
从前伏太后在世的时候,许宛芙常来这明善园,虽然最后一回都已经是几年前,但她还记得路。
不一会儿到了春晖院,院子里没有人,许宛芙疑心净房那个姑娘看岔了,想要转身离去,但又见厅的门开着,便乍着胆子往里头看了一眼。
不看不打紧,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陆沅果然在里头,只不过是躺在地上,看她胸膛起伏,应该是昏过去了。
“陆沅?”许宛芙喊了一声,心道陆沅肯定不会无事到这院子来,定然像偷听到的那样,尾随秦湛而来,只不过秦湛不知怎么脱了身,陆沅却昏了。
陆沅没有应声,许宛芙冷笑了一声,走进了屋子里,蹲下身子,先拍了两下陆沅的脸,陆沅依旧毫无反应。
于是许宛芙胆子更大了一些,思索片刻,将陆沅的头簪拔下来,将其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弄乱,又解开陆沅上衣的扣子露出肚兜,最后把她的裙子半褪,才算满意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许宛芙临了要起身,又蹲下来往陆沅身上掐了两把才算。
“唔!”因着她下手太重,陆沅似乎醒了过来,两只手往许宛芙身上胡乱拍打。
许宛芙吃了一惊,怕陆沅醒过来看到是她,毕竟让陆沅名声上有损也就罢了,到时候无人愿意声张,也就很难查到自己头上,但自己若是对陆沅下了杀手,彻查起来就难了。
许宛芙赶紧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门。
屋子里的陆沅艰难地醒过来,因为后脑勺的疼痛,呆坐半晌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一进来就被打昏了。等她缓过来要起身出去时,看到门槛处掉了一条手绢,她捡起那手绢,只见一丛富贵牡丹下绣着个的“芙”字。
“妹妹为何事郁结?”韩清音话慢条斯理,像带着清凉一样,让人听着很舒服。
韩清澜摇头叹气,她是心里有事,却不好。
随着对秦湛的接触愈深,越知秦湛的处境之复杂,情况之艰难,像昨夜不过是个寻常的中秋宴,竟然生出那么多事。如果自己嫁给秦湛,韩家就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伤,而自家的祖母和父亲都是心思简单的人,哪里躲得过那些明刀暗剑?
要就这般割舍秦湛,又难下决心。
“庸人自扰,出来反而惹姐姐跟着烦忧,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诉姐姐。”韩清澜笑一笑,亲昵地挽着韩清音,“咱们快去给祖母请安吧。”
韩清澜进了仙木堂的院门,院子里的气氛似乎不大好,但外头的丫头又不明白是什么事儿。
韩清澜执意要进去,那丫头因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事儿,而仙木堂的规矩,韩清澜自来是不必通报的,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起了帘子,声道:“茹姐也在里头。”
韩清音和韩清澜对视一眼,进了韩老夫人的屋子。
进去之后就更不对了,韩老夫人坐在上首脸色含怒,韩清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韩清音自觉地站到一旁,韩清澜仗着韩老夫人疼爱,试探着问了一声:“祖母为何事动怒?”
“哼!”韩老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数了几颗佛珠,才平复呼吸,冷声道:“看她做得好事!”
着,示意旁边的丫头将东西呈给韩清澜看。
那丫头是韩老夫人特意派去扶云居的金巧,自从韩清茹在报恩寺出事,绿云被牵连,被韩府赶出了园子,金巧就半是打理扶云居,半是监视韩清茹。
托盘里的东西,就是她在扶云居收拾时无意间看到的。
韩清澜往托盘上扫一眼,只见上头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一只男子样式的玉簪,一个名字就很淫俗的话本,皆是上风败俗之物。再一联想到韩清茹和杜衡之间那些不清楚的事,也难怪韩老夫人动怒。
韩清音性子端方,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以示非礼勿视。
“祖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