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道:“陆姐?”
无人应声,但她们几个明明是看到陆沅进了这院子,才跟着进来的,而且以秦湛喝的药,以及方才秦湛在院子里的妆台来看,他应该奈何不了陆沅。
甚至,计划中是陆沅跟随秦湛,假装搀扶他,然后造成一种秦湛酒后轻薄无状,被她们撞破的情形。
领头宫女实在想不通哪里不对,也有些不甘心。
架子床的造型华丽复杂,上面挂的床幔是不透明的丝绸,没有挂在银钩子上,而是放下来层层叠叠地堆着,随着吹进屋里的风不住地摆动。
领头宫女眼睛一亮,走过去拉开了床幔——里面空无一人,因为只是此次无人住,床上没有铺被褥,只放着棕垫,根本无处藏身。
她还是不甘,掀起棕垫看向床底——还是什么都没有。
终于泄了气,退了出去。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因为伏太后生前喜欢华丽精致,是以和明善园总体风格一样,布置得十分繁复,几间屋子里都垂挂着落地的厚重锦帐 ,摆着些精巧昂贵的摆件儿。
几人在厅里汇合,轮扇已经被抬了出来。
领头宫女突发奇想,伸手掀开了离得最近的锦帐,里面什么也没有,反而将身旁的同伴吓一跳,“你做什么?肯定没在这儿的。”
也是,那些锦帐虽然厚重繁复,但要藏起来就只能人自己贴墙而立,陆沅如果在这里肯定不会躲着她们的。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秦湛坐在院中石凳上,声音带着醉酒之后的混沌。
“奴婢们这就走,求殿下恕罪。”听秦湛这语气俨然是要计较了,几个宫女齐齐一吓,再不敢耽搁,手忙脚乱地抬着轮扇走了。
“吱呀——”
院门被从外头合上,秦湛松了一口气,虽然依旧燥热无比,腹的热一潮一潮地涌起来,却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将衣服好生穿好,他坐在远处喘着气,对里头道:“她们走了。”
里头随即“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从厅里的锦帐后头直直掉出个人来,赫然正是一路尾随秦湛的陆沅。
接着,锦帐从里头掀开,又出来两个女子——却是宋云乔和韩清澜。
片刻之前。
宋云乔见秦湛孤身进了这栋院子,脑子一热跟了进来,进来之后她就发现不对劲儿,秦湛身上酒味儿不浓,人却像喝醉了一般迷迷蒙蒙。
她喊了一声“殿下”,秦湛没理她,她便伸手去搭秦湛的肩膀,秦湛却忽而屈肘,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宋云乔惊呼一声,下一刻整个人都被拉进了秦湛的怀里。
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