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韩老夫人进了店里,侍卫家丁立即让出一条路。
张玉莲一见韩老夫人的威严气势便心道糟了,她方才瞧韩清澜穿的普通,以为对方家境寻常,才让自个儿的丫头动手的,没想到竟是个惹不起的高门贵女。
她当然不知道,韩清澜今日是借口礼佛故意穿的简单朴素,她也不知道今日这局是韩清澜专为她而设,以为只要自己告矮服软就可躲过。
“她偷了咱们家的东西。”碧月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清楚,道:“老夫人,太太,咱们姐前几日送了几颗宝石到店里来,想做一套头面送给咱们太太,原想着应当已经做好了,所以今日顺路取了。不成想,被她们偷去了。”
张玉莲委实觉得自家并没有拿错谁的头面,便问道:“这位姑娘口口声声有东西被我们偷了,可有证据?”
韩清澜看了张玉莲一眼,像是才看到,讶然道:“哎,这不在你头上吗?这颗嵌粉色金刚石的簪子就是我的。”
张玉莲觉察出有些不对,又听韩清澜道:“金刚石比旁的宝石难得,这种大、粉色的更是十分稀有,全京城里都是有数的,这颗就是咱们家的,年节里宫里头赏赐给祖母的那颗。”
张玉莲自打入京就是这家店的常客,因为她手上可以调用的钱不多,但是这家店可以从韩怀远的书房直接结算账目,也不知是店里的老板伙计不知内情,还是单纯为了巴结她,一直都是以“韩太太”称呼她,张玉莲听得顺耳,也就从未解释过。
她头上的簪子的确是在这家店取的,是前两日过来时看到了,顺嘴问了一句,店里做给韩太太的,张玉莲知道韩家府那头以前没用过这家店铺的东西,自然就认为是自己的。只当是韩怀远乍然娶亲,近日都不曾去槐树胡同,用来哄她的。
又见那套头面上的宝石颗颗饱满贵重,成色通透晶莹,连掌柜都是难得的好品相,张玉莲喜欢的爱不释手,所以得了之后就一直插戴着,没想到竟被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碧月又道:“本来还疑惑呢,咱们太太取了,姐怎么会不知道?没想到,店家她就是韩太太。”
张玉莲听到这里已经全然反应过来,这是正宗的韩家女眷来了,她连忙否认自己:“我不是——”
掌柜这时候却插了一句道:“这位韩太太是我们店里的老顾客,您两家都姓韩,可能一时弄岔了。”
张玉莲一噎,掌柜的这话听起来是为她解释,却将她的话堵了,只得转而道:“对,我夫家也姓韩,所以才弄错了,我这就着人回去取来